莫璃看着她漫不尽心的表情,心里面很不好受。若是个正常的人,看着对方因为自己被烫了,都应该出言关切一二吧。可李诗语怎么做的,喝完了罪魁祸首的汤,却还是毫不在意地扫了一眼。说了句什么,你手背红了,应该烫了的话。她是眼瞎么,那汤明明就灌在自己的手背上的,难道她看不见。还是她成心不管不顾呢。
越想越纠结,某时心头还灌了一阵凉风。
莫璃不说话,艰难地抬目,恨了她一眼就抬步走了。
“哎,这人烫傻了啊!”李诗语看着沉默寡言的莫璃大将军离开,心道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实则那将军真是为了自己才被汤所烫,按道理她该感恩戴德,并且及时上前嘘寒问暖。可惜不知道是因为面子还是什么,她竟然伪装地如此淡定,还稀里糊涂地给自己灌了几口热汤。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明明舌头被烫地没了知觉。她却还是说地一本正经,装地毫不在乎。
你手背红了,应该烫了吧。
这……纯粹是屁话。
……
临近午时,店中最为安静。估摸着时值夏日,昏昏欲睡的贵族们也要补觉休息。于是天下第一酥顾客的比例也随之下降了。所以店中的伙计纷纷趁着客少午休。只是他们害怕东家责罚,因此都是轮流午休。
李诗语知道这些日夜干活的伙计很累,自然也不会无故吵醒他们。
方成也困,但担心李诗语叫他。所以也不敢睡,于是在厨房里找了一把椅子,蹭着阖了会儿眼。
“小弟,要真困就在二楼抱着被子躺会儿去!”李诗语小心翼翼地摇醒了方成,“这里这么冷,小心感冒。”
迷迷糊糊的方成其实没听懂她的意思。
“我是说在这里睡着容易生病。”李诗语劝道,“这会儿子又没人,去二楼躺一下耽误不了什么的?”
“老大,我没事儿。”方成弹跳起来,笑眯眯地看了她一会儿,“对了,有件事儿小弟想同你说叨说叨。”
“什么事,你说?”李诗语在方成的身旁找了一把凳子坐下。
“上一次拿生日蛋糕上楼,我听到你和莫将军的谈话。”方成停了一会儿,眼神暗了暗,“老大,对不起,小弟并非有意偷听。只是听你说起想开酒楼的事儿,心里面有些想法。”
“那么,你有什么好的意见?”李诗语心里想,这下肯定不只一个嘲笑自己不实际了吧。
可出人意料地是,方成却乐呵乐呵地摸了摸头:“小弟觉得老大的点子不错。嗯,顺便,小弟还想给老大推荐一个人。”
“推荐一个人?”
“不错。”方成翘起大拇指,“咱们以前村里边儿有个十里红酒楼,那里每天的生意都不错。只是后来听说那里伤了人,酒楼随之就败了。”
“你的意思是?”
“虽然这经营十里红酒楼的老板不在了,可是钟二伯却在。”方成解释道,“这钟二伯有一手好厨艺,正是这十里红酒楼的名厨。倘若能够请动他来,说不准儿我们天下第一酥能够更加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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