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月亮十六圆,银辉照大地,春色满人间。
梧桐树又挂起大红灯笼,没有昨天多。青墨园外边人没昨天多,火把很少,全留给月光。火把少了,着火的可能性也小,大家就安静的享受这夜。
夜比傍晚安静多了。钱家哭累了,一片白,夜风中有几分湿意。
罗宝宁、罗建霄都进了小次,休息,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罗建霄带着十来个美人进小次,里边战斗的声音一直没停,名副其实的持久战。
青墨园这破地方,小次都没地方,往里靠近人工湖,怕掉湖里;只能往外靠围墙,围墙矮方便,外边的人方便听现场。
“啊荆王我不行了!嘤嘤嘤奴婢真的不行了!求荆王饶了奴婢吧。”
“呜呜我好害怕,呜呜荆王我可不可以不要?”
“求荆王救救奴婢,奴婢以后都听荆王的,干什么都愿意。荆王看奴婢是不是干的很好?啊不行么?那求荆王教教奴婢,奴婢一定好好学。”
啪啪啪,嘭嘭嘭,啪啪啪,轰轰轰,啪啪啪,咚咚咚!
节奏像战鼓,小次像战场,荆王就像大将军,大杀四方,美人皆臣服。
罗宝宁冲出小次,冲进罗建霄小次。
罗建霄正安慰美人,猛然大怒:“罗宝宁你做什么?滚出去!”
罗宝宁更怒、疯癫:“你说什么?你有种干老娘!”
姑侄二人,谁都不敢拦,大家看热闹还来不及。一些猥琐的真期待。
罗建霄又没疯,是被罗宝宁气疯了:“你脑子有病啊病的不轻!一大把年纪你就不能安分点吗?病还没好你又作,病死你活该!”
罗宝宁尖叫!疯狂鬼叫,比钱家那些女鬼更像鬼!她最恨就是生病,让她戒色还不如要她命,罗建霄偏戳她痛脚!以为她不知道,以为她好欺负,反击:“你比我能好多少?你每天要的女人至少十个,你每天吃的药至少三斤!”
“啪!啪啪!”和之前啪啪啪不同,这应该是打脸的节奏。
罗宝宁再次尖叫,然后戛然而止。
过了一阵,罗建霄出来,让宫娥进去将罗宝宁抬出来,送回她自己小次。
梧桐树下,青石台像龙椅、凤凰台,地方总归有限。旁边又摆一桌,数椅,安东纳领着青岩一伙都来了,咸晏、危楼等一块吃酒。
庄上弦拉着月牙过来,和夜玧殇一样穿着青衣,夜里像要隐身。
渧清绝依旧一身白袍,这月色好像月宫的使者。
几人就坐青石台,青石台荣幸的有点抖,也可能是嘚瑟。好在青石台有扩建,否则坐不下。
这样也蛮紧凑。一人坐一坐垫,中间一张矮几,矮几上六凉六热,再多实在放不下。夜风中热的还能热着,用的法子并不同,吊锅用的是明火烧,鱼汤放在热水盆里就行,盐焗蛏子外围的盐就是热的。
庄上弦和渧清绝手边是酒壶,夜玧殇拿着一酒坛,俞悦面前一碗鱼汤。
俞悦低着头碎碎念,有本事去欺负别人,她吃甲鱼汤。
渧清绝拿一大包递过去,吓得差点将吊锅打翻。
庄上弦凌厉的盯他一眼,抓着包扔给咸向阳,再冷飕飕盯着月牙。
俞悦飞快瞪他一眼,凶什么凶,看在二十万两银票的份儿上,好歹态度好点,素质。
庄上弦态度好点,跟渧清绝敬酒。
渧清绝又吓得哆嗦,这不是胆量问题,而是实力问题。庄上弦故意拿气势欺负他,他能顶住就不错了。来喝酒,能一桌喝酒以后就是朋友。
庄上弦冷哼一声,把气势收了一半,给月牙夹半碟菜,来个大鹅腿。
咸晏后边又摆一桌,咸向阳和双鱼、马补等数钱数到手抽筋。
二十万两银票,全是二百两面额,一共一千张。五十张一扎,二十扎摞起来有半尺高。当然能换个地儿数,但渧公子在这儿拿出来,就没必要换。青墨园若是守不住这些钱,就不说什么了。
其他人一阵阵惊呼。二十万两!就像俞家,现银肯定拿不出;若是李家,大概是一大半或小半家产;若是景家,全部家产没这么多。
荆王过来见庄上弦,第一眼看见一摞银票,眼睛都红了。
钱家那些白衣的鬼,还有长公主的人,没有不眼红的,这根本是故意。
俞悦看渧公子一眼,话说回来,人家掏了钱还不兴让人知道?又或者,俞悦也要人知道,说了收钱就得收,谁不给?
罗宝宁梦到银子都跑出来,一直冲到青石台,还要往银子冲。
庄上弦一挥手,罗宝宁飞出青墨园。
一阵寒风从渧清绝脸上刮过,不像扇耳光,渧清绝却怕被这么挥出去。
渧清绝见过很多高手,但没有渧清绝这种气势。说简单的,都是豪商,范张就像暴发户,范适怎么装依旧是装的。再看夜酒仙,一身的仙气。
渧清绝向墨国公敬酒,不论是敌是友,都很值得他尊敬。
庄上弦冷酷受之。是敌是友他不在乎,只要不碍着他和月牙就行。
渧清绝真要好好考虑,多一个这样强大的敌人,殷商国和项楚国都忌惮;若是多一个这样的朋友,但他知道,真正交朋友要看缘分。
其实现在不急,日子还长着。
罗建霄急,大家有没有看见他喂!他这么大一只。
俞悦放下筷子,庄上弦放下酒壶,咸晏、危楼、安东纳等纷纷站过来。
渧清绝差点被压趴下,这样多高手,实在是一个艰巨考验。
罗建霄没经受住考验果断跪了,挣扎两下,莫名其妙要吐。庄上弦一挥手,几个高手护着他滚了,满地滚的方式很新潮。
其实大家没空看。就看外面来一群黑衣人,唰唰将大杨树上人全杀了,包括武昌郡主。随即这些黑衣人杀到青墨园,对着钱家人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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