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帮的战船一抵近青龙帮的战船,立即伸出了“钩拒”,这是一种两用的兵器,自春秋时,公输班(即鲁班)发明以来。一直被沿用。这是接舷战最好的兵器,当敌人的船只想要逃跑的时候,可以用“钩”的一面,勾住对方的船只。不让它逃跑;当敌人的船只想要抵近的时候,自己一方的力量又比对方小,不想进行接舷战的时候,可以用“拒”的一面,几十个人一齐用力,可以拒退对方的船只。
而更多的战船。是直接进行对撞的。青龙帮的战船虽然少,可质量还是不错的。飞鱼帮损毁了好几艘战船之后,才算控制住了场面。
接舷战的残酷,飞鱼帮那些水贼的凶残,进一步击散了青龙帮水贼的抵抗之心。只一刻钟,便有青龙帮水贼大喊投降。就好像一场传染病一样,这样的情绪迅速在青龙帮水贼里面蔓延开来。渐渐的,投降声越来越多,青龙帮大当家一看情况不对,他的旗舰连忙调转船头,逃离了战场。
当家的都逃了,这场仗自然没法打了。青龙帮的喽啰们见势不对,一个个跪倒在地,请求投降。于是,飞鱼帮大获全胜,不仅又增添了千余喽啰,还俘获了四五十艘战船,其余小船亦有一百多艘。
从两方对峙到战斗结束,用时还不到一个时辰。卢尘洹的想象,完全偏离了事实。也难怪,卢尘洹是陆军出身,哪里懂得水战的奥妙。能有大概的印象,都算不错了。
此刻,梁山之上,聚义厅之中,飞鱼帮大当家,翻江龙尤竣显得异常高兴,拍着郝佘的肩膀说道:“郝军师之计,果然妙极!区区五千两白银,便让虎头坞、雪山会那些蠢蛋中了计。这笔买卖,做得,做得!”
郝佘脸上露出一股阴森森的笑意,说道:“大当家过奖了,略施小计罢了。”
尤竣显然不这么认为,端着酒碗,大声说道:“郝军师太过谦虚了,当罚你三碗酒!来来来,大伙干了!”
“咕噜噜”地把一大海碗的酒灌入肚中之后,尤竣兴奋地说道:“郝军师说得对啊,那五千两白银,只是暂时寄放在虎头坞、雪山会那里罢了。青龙帮一倒,他们两家能翻得起多大的风浪?他奶奶的,敢和我翻江龙做对,简直是茅厕里打灯笼,找死!”
作为军师,郝佘也是很高兴的。此计乃是他平生得意之作,先前的话,不过是自谦罢了。这次能成功,主要是暗中联系到了虎头坞和雪山会,承诺给他们银子,给他们战船,立下盟约,不再和他们做对。唯一的条件,便是让他们不要听青龙帮的话。
青龙帮中有能人,可虎头坞、雪山会里面没有啊!这些目光短浅的当家,拿了几艘战船、二千五百两银子便忘了飞鱼帮这不安好心的计策,盟约什么的,向来是用来撕毁的。或许等到飞鱼帮兵临城下的时候,他们才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此时,梁山水泊之中,八千余众的水贼,飞鱼帮独占六千多人。剩下的两千多人,怎么看都不是飞鱼帮的对手。如此一来,虎头坞和雪山会灭亡之日,为时不远了。
郝佘得意地想着,端起与那大海碗截然不同的小酒杯,细细地呷了一口酒,惹得尤竣和其余几位小头目哈哈大笑起来。郝佘的文人做派,却不以为然,自饮自酌起来。观看着聚义厅中掳掠过来那些戏子的舞姿,目光之中,却没有那些小头目眼中的猥琐意图,反而用手指敲着椅把手,一本正经地欣赏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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