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委屈得到了宣泄,一瞬间洛兰便红了眼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但是她的眼泪未免也太廉价了一些吧?伊依如是想着。
或许洛兰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将要滑出的眼泪又强行咽了下去,倔强的将头扬起45°,无所谓的朝着厉爵浅笑,“没事的。”
“我去拿药箱。”深深地看了一眼后,厉爵起身去找医药箱,当为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看着她手上的水泡,语气有些不善的低声呵斥道,“下一次不要再进厨房了,想吃什么直接吩咐佣人就行。”
虽然语气依旧平淡,但是却包含了些暖意。
洛兰十分懂得把握时机,近乎哽咽的声音在那边低低的想起,“可是……这些都是你以前喜欢吃的,我想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口味是不是还没有变……不过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早已经不喜欢了……爵,我们是不是真的回不去了?”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厉爵的手背上,然后下一秒他就看到了她手腕上一条清晰地刀痕,那是大动脉的位置。厉爵的脸色有些复杂,“这伤……是怎么来的?”
“我……”眼泪掉的更加汹涌了,“是我……逃走之后被厉二伯抓回来的割的,可是……谁知道我命大,没有死却……再也不能灵活的使用右手。”
厉爵愣住,他记得她曾经最喜欢画画,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名画家,现在恐怕是再也不可能了吧。
“没办法……治好了?”
洛兰苦笑着摇头,“找了很多医生,都是一样的结果,说是损伤了旁边的毛细血管,再也……治不好了。”
“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不说?”声音变得有些干涸。
眼泪如同断落的珠子,“呜呜”的在那里哭泣,“我怕……我怕……怕你……会因此嫌弃我……不要我……可是最后你还是不要我了……”
厉爵沉默着看着她的手,迟迟没有说话。
洛兰慌了,紧紧地抱着他,“爵……爵……别不要我……除了你……我真的一切无所有了……呜呜……别不要我……”
他任由她抱着,没有推开。伊依忽然就觉得自己成了多余的人,他们这般的柔情蜜意,她在这里就好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这一刻突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了,因为——她也只是个冒牌货啊,用着别人的身子的冒牌货。
拉开椅子,心不在焉的与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将厉爵的神志拉了回来,迷离愧疚的眼神在看到她那双写满迷茫与困惑的眸子时,忽的一痛,恢复了清醒。
“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医院看看。”稍稍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厉爵淡淡的说道。
洛兰确实摇了摇头,“没事的,一点小伤而已。我可是铁打的洛兰!”小女孩般骄傲的语气,一如往昔。
厉爵没有再勉强,吃完饭,两人便去上班了,许是需要时间缓冲一下各自的情绪,一路上两人都保持了沉默。
厉爵先送伊依到了杂志社,下车时候伸手拦住了伊依,深蓝色的眸子幽深的望着她,却不知道究竟该说些什么
伊依微微勾起嘴角,最后也只说了一句,“再见。”
“厉太太……”蓦然叫住她,深蓝色的眸子深邃如同亘古的银河,“附近有一家新开的牧场,一起去吧。?”
“……”伊依沉默了一下,刚想要拒绝,却听见那个男人唯我独尊的狂肆,“走吧。”为她拉上了安全带。
真是强势的人呢,她将手放在胸口,却感受到了它的微笑。
骏马奔腾,蔚为壮观。
哪怕是见惯了此情此景的场主李蓉,也禁不住心潮澎湃。
压下心悸,李蓉骄傲地向身后两人介绍道:“我们祁轩牧场是整个南方最大的牧场,各种马匹应有尽有。”说完偷瞄了眼身后男子一眼,阅人无数的李蓉心头有如小鹿乱撞。
厉爵对着伊依邪魅一笑:“麻烦了。”李蓉顿觉心跳慢了半拍,双颊也红了起来。
---题外话---万更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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