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紫菱的目光,众人才看到血彩衣那低垂的泪眼,一滴泪在血彩衣低头时掉落,血彩衣也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吃着饭菜,就像很多天没吃过一顿好的一样,血彩衣就没有停下来歇歇过,一直猛吃,而且一点不挑食,上了什么菜她就吃什么,紫菱询问血彩衣怎么了,血彩衣没有回答,而血彩衣则是含着泪,忍住心中的难过,微微起身盛了一汤碗紫菱刚端来的上汤腊肉白菜。
血彩衣就坐在方秦的旁边,再旁边空了一个位置留给紫菱,空位另一边是燕寒和燕辙娟儿二人,紫菱入座,不再多说什么,入座后先是给血彩衣夹了些清淡爽口的菜,然后才和燕寒对视一眼,紫菱淡然一笑,也开始不紧不慢的吃起来,燕寒则主动为紫菱夹菜。
“彩衣姑娘,你怎么哭了?”卫千兰胃口一直不是很好,她吃了一些就饱了,关心起血彩衣,燕辙和娟儿也有些不明白所以然。
血彩衣用指腹抹去眼泪,然后默默的摇头,有些哽咽的说道:“我没事,是紫菱煮的菜太好吃了,我很久没吃过这样合口的饭菜,最近一次,还是在十年前,我姐姐煮给我吃……我想我的姐姐了。”
血彩衣十岁就入了嗜血楼,十岁之前她也是个好人家的孩子,如果不是出了意外,血彩衣也不会沦落到为了生存,去嗜血楼接受杀手培训,一次次的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若能选择安定,她又怎么愿意颠沛流离,她不像紫菱,向往天涯海角,行遍四方,有的时候,即便是杀
手这般冷酷无情之人,其实内心真正想要的,也很简单。
“怎么会这样,彩衣姑娘你怎么跟你家人分开了呢?”紫百夫见卫千兰愣了,便询问道,他知道卫千兰心中很是同情血彩衣,尽管血彩衣是一名杀手,但紫百夫和卫千兰并没有特别对待血彩衣,没有因为她是杀手,就不让血彩衣和紫菱交友。
“我是在一个鱼米水乡长大的,家里只有我爹娘和比我年长五岁多的姐姐。”血彩衣放下碗筷,忍住了眼泪,讲起了她以前的事情。
血彩衣生活在离燕城还有几百里的一个水乡小镇,那里的百姓靠打鱼,种植谷米为生,民风纯朴。
血彩衣的父亲母亲一直为人很好,本来养育了两个女儿的他们已经很和乐融融了,只盼着血彩衣和其姐姐早日长大,觅得一个好人家,但是天不遂人愿,血彩衣的父母并没有等到亲眼看着自己女儿出嫁的那一天。
在一次另一个江湖组织找上水乡小镇上隐居的一个江湖人士寻仇之时,血彩衣的父母被意外杀害,那时候才刚满七岁的血彩衣跟着才十二岁的血彩衣姐姐,为了讨生计,开始在小镇外的一户大户人家里,以当小丫鬟讨生活。
“坏就坏在我和姐姐去了那户大户家做工,随着我和姐姐长大,在我十岁刚满的那年,那家人家的长子看中了我那十五岁的姐姐,要娶我姐姐做妾室。”血彩衣眼泪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则是带着恨意的眼光,那种恨意让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愣,是该遇到怎么样的事情,血彩衣才会这般愤恨,众人很快就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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