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两个人也只能紧紧地拥抱一下，便立刻分开了。
韩幸俯视着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的佟摇，冷冷地道：“施黎黎，你该醒悟了，你只不过是他们的一颗棋子，他们随时都能舍弃你。当初正是你的懦弱和愚蠢，害死了你的男朋友梁笙，也害死了你的好朋友佟摇，如今，你还要害死你自己吗？”
佟摇……或者，应该称她为施黎黎，她呆呆地坐在冰冷的地上，半晌才慢慢地笑了，笑声嘶哑，哀怨，空洞，仿佛来自地狱的怨灵。
“韩幸，你说得对，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自受，我死不足惜。”她眼神空幽地凝望着远处的虚空，“梁笙，摇摇，我马上就来陪你们……”
说着，她突然伸手，从身边地上的黑衣人的眉心，拔出雪白锋利的飞刀，朝着自己颈上的大动脉狠狠地刺去。
韩幸飞快地一抬脚，将她手中的飞刀踢得远远地飞了出去。
施黎黎身子一歪，趴在地上哀哀地哭了起来，“你为什么不让我死？只要我死了，这一切就都结束了……”
“不！”韩幸沉声道，“你死了，还会有第二个梁笙和施黎黎，只要那个背后的黑手还在，和你们一样的悲剧就永远不会结束。”
施黎黎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斑驳的泪痕，眼睛却怔怔地看着他。
韩幸继续道：“你死了，这世上也只是多了一个冤魂而已，而那个真正的凶手，依然会逍遥法外，依然会继续残害更多无辜的人，破坏我们国家的安宁，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配合我们抓住真凶，告慰那些无辜冤死的灵魂，让他们能够从此得以安息。”
施黎黎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刹那间掠过茫然、彷徨、恐惧、痛苦、仇恨……最终，化作宁静和坚定。
“好！”她缓缓地点头，“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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