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两个字就在陆禹森嘴边,“我们……”
“少爷、少奶奶,不好了,太太晕倒了……”丽萨尖叫着。
陆禹森忙冲了过去,抱起地上脸色雪白的王文君。“快叫救护车。”
……
医院。
欧阳景给王文君做了个检查,又是严重贫血导致的晕厥。
这已经是第四次了,叶慈毅然说道:“还是抽我的血。”
陆禹森拉住了她。
“别犹豫了。妈身体不好,万一有什么危险……”
陆禹森皱眉,松开了她的手,叶慈快步跟护士离开了。
一个小时后。
陆禹森站在走廊上抽烟,一根接一根,等他抽完一根要再拿烟,才发现烟盒已经空了。
他心烦地捏着眉心。
欧阳景走了过来,看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烟头,直摇头。“你这是想抽死自己吗?”
他是陆禹森大学时的朋友,英国最年轻的主治医生。一身白袍,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斯文俊秀,面带微笑,给人一种亲切随和的感觉。
“我妈怎么样了?”
“情况已经稳定了。”
王文君以前发生过车祸,再加上曾遭受重大的精神创伤,身体一直不好,常年严重贫血,叶慈几乎每年都要给她输一次血。
“还没有其他合适的血源吗?”
“伯母的血型很罕见,当初她接受肾脏移植手术的时候你就知道的。我帮你留意了,但是没有。”
“不可能!全世界这么多人,怎么会可能只有叶慈一个人和她血型匹配?”陆禹森语气很烦躁。
叶慈已经捐了一个肾脏给他母亲,又经常给她输血,他不想再欠她,也不想她为他做出更多的牺牲。
“难道你不相信我?我也希望有,可是……也许有相同的血型,但我们血库没有备案。”
“该死!”陆禹森一拳头砸在墙上。
“捐血次数多了对病人的身体也不好,我再想想其他办法。”欧阳景拍拍他的肩膀,离开了。
他走进病房,叶慈虚弱地躺在床上,连嘴唇都是白的。
她看上去很累很憔悴,如同一朵被榨干的花朵,看得欧阳景心疼。多么好的女孩儿,可惜对爱情太过执着了。
“阿森呢?”
“他在外面,要让他进来吗?”
“不用,我不想他看到我这么丑。”叶慈苦笑。
“他刚才问我有没有其他血源。”
“你怎么说?”她紧张地问。
“我说没有,但骗不了他多久了。如果不是我亲口说的,他根本不会相信,我不想再骗他。”
“我知道让你很为难,可是……”
“你真的要一直这样牺牲自己?你能抽多少血?你能把自己抽干吗?我很了解阿森,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救过他和伯母,就算你不能再为伯母输血,他也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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