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禹森看来,程安妮说来说去都是在帮唐泽,而且口口声声都是她自己的事,强调要和他撇清楚关系。
“他是个成年人了,做错事就要自己承担。”
“是,可不该由你去惩罚。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很复杂了,我不想再把你牵扯进来。放了他吧!”
陆禹森掐紧手指,高脚杯都快要被他捏碎了。他尽全力包容她,但不代表他是一个完全没有脾气没有原则的人,尤其事关唐泽,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敏感,狭隘。
“如果我不放呢?”他反问。
安妮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确实,她无权要求他做任何事。“你已经关了他几天,还想关到什么时候?”
陆禹森冷笑,眼神如冰渣子一般刺人。“如果我想,他这辈子都别想走出警局。”
程安妮知道他还不至于那么极端,但他说出这句话,还是让她一阵心慌。“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你跟我谈权力?这个社会,金钱就是权力。我想做一件事,还真没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他是你表侄。”
“我可从来没当他是我亲戚,就像你,我也从来没把你放在我侄媳妇的位置。我想要的,必须得到。”他的眼神冷森森的,危机重重且野心勃勃。
“别再让我更为难了行吗?求你。”
“他现在只是被关在里面,我还没对他干什么,怎么就难为你了?你很担心他?”陆禹森危险地挑起眉梢,仿佛只要她敢承认,他那只掐紧高脚杯的手就会掐在她脖子上。
程安妮真的不是心疼唐泽,真正让她介意的是陆禹森。他是出于保护她,但她不喜欢他这种做法。这种情况下,她的脾气一下子也有点上来了,就回了一句。“他是我丈夫!”
“这些年他除了折磨你,还做了什么?你还把他当成丈夫?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陆禹森是嫉妒了,心理不平衡了。他比唐泽好一千万倍,对她更是呵护备至,用尽心思,可到头来居然比不过一个最渣的渣男。
就像现在,他精心为她准备了一顿晚餐,结果她张嘴闭嘴都是唐泽。
他想说,难道女人都这么犯贱,越是伤害自己的,越难以割舍?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总之我希望你能够放了他。”
“你认为你能命令我?”
他现在强硬的态度和之前的温柔大相径庭,强烈的反差也让程安妮心里非常不好受。她是那种遇强则强的女人,那一身的刺全都钻出来了,像只刺猬。“我有什么权力命令你陆总?我这是在恳求你。”
“那么,这是你求人该有的态度?”
“那你想我怎么样?要我跪下来求你,你才会放了他?”
“你愿意为了唐泽下跪?”
两人的在意点完全不同,矛盾越来越激烈,态度也越来越强硬。
程安妮甚至用那种特别嘲弄的语气冷冷地笑了一声。“如果你希望如此。”
该死!她是他呵护在手心的宝贝,他怎么舍得让她下跪?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个女人就是仗着自己宠她,所以肆无忌惮地反抗他、折磨他,不仅如此,她还要和他撇清关系。而这一切居然是因为唐泽,多么可笑!
“一个女人愿意为了一个男人下跪求人,这是多么让人感动的真爱。只可惜你为他做了那么多,我看他未必会领情,相反,他最憎恶的人就是你。你不觉得你为他做那么多事情,到头来显得很可笑?”
“那又怎么样?你都说是真爱了,真爱都是不计回报的。女人为了爱情,什么都做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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