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渡辺太一和马克·西蒙成了栓子一根绳上的蚂蚱,因为他们有这共同的敌人。
针对眼前极其不利的形式渡辺太一和马克·西蒙商量了一晚上,他们要报复,报复“吉川会”和“黑血”,虽然“幕武会”处于劣势,但实力尚存,仍有数千帮众,只是渡辺太一担心川口雄一有“黑血”的帮助会很难对付。
马克·西蒙却不这么想,“吉川会”虽然势力庞大,但这并不是正面战场的冲锋陷阵,这种暗地里斗争,人数不是唯一决定胜负的因素,他第一步要做的就是保证渡辺太一的安全,现在他是“幕武会”的唯一领袖,如果他也出事了,那“幕武会”真的就变成一盘散沙,任由“吉川会”宰割了,那样的话自己也就变成孤家寡人了,没有“幕武会”的帮助自己绝不是“黑血”的对手。
加强安全可不是说起来那么容易,但做起来却困难重重,虽然渡辺家全都换了防弹玻璃之后安全级别瞬间提高,想要在这里搞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加上“幕武会”大批帮众的保护渡辺的家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没人能来这里找麻烦,但是出行的安全问题却是件难事,毕竟渡辺不可能一直呆在家里,很多重要的场合需要他出席,而上街之后的安全问题却难以保证,虽然渡辺按照他的要求换上了防弹车,但马克·西蒙仍觉得这不够保险,毕竟“黑血”的人非常精于街头突袭,于是他对渡辺的保镖进行了筛选,又在可信的帮众中挑选了大批的人手负责渡辺的保卫工作,增加出行车队的数来那个,他打算利用充足的人手和环形车队建立一个坚固的流动防御体系。
第二天早上渡辺太一的出行是马克·西蒙最为最期待的,他希望能从这次出行中判断是否有人会在路上对他渡辺下手,但他却不希望渡辺太一被弹掉,毕竟现在他们是合作关系。
“今天我必须去,这次会面非常重要,关系到‘幕武会’的未来。”几个女仆正帮着渡边整理身上的西装,他已经做好了出发准备。
马克·西蒙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我也很担心,你是帮会最高领袖,在这个关键时期绝不能出事,今天的出行一定要谨慎。”
“当然,这个我明白,有防弹车在应该没问题,这里是东京不是伊拉克,不会有汽车炸弹这种事情出现的,再说今天出行路程很短,几分钟的路程不会有问题。”渡辺太一颇有信心的说道。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太大意,遇事谨慎,这是最重要的。”马克·西蒙无奈。
“好的,我记住了。”
马克·西蒙点了点头:“但愿你能听得进去。”
……
狮鹫守在楼顶,这里是渡辺太一车队的必经之路,下面是繁华的东京街头,正值高峰时段,车子一辆接着一辆,虽然密集但却不拥堵,交通秩序良好,他靠在护墙上抱着狙击步枪闭目养神,今天的用的是山狼之前用的那只M110狙击步枪,穿甲弹被他自己动手改了,精确计算之后加了药量,比之前威力会增大数倍,但他也得冒着炸堂的风险,虽然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但凡事都有个几率问题,没有绝对的安全。
山狼不远处的另一栋楼上,负责第二轮攻击,老规矩,武田负责把风,监视车队的到来,一切看似安排的非常妥当。
狮鹫拿出一张纸,上面是渡辺太一防弹车各个部位的防弹钢板尺寸,这是潜伏在渡辺太一身边的“吉川会”成员一早送出来的资料,内容详尽、具体,其实他已经将这些数字都记在了心里,只不过是现在闲来无事拿出来再看一遍,虽然他清楚自己手里的M110狙击步枪是无法击穿防弹车的,但他还是想试试,看看自己改装的子弹到底能对车辆造成多大的损害。
渡辺太一的车队还没出门,等待中永远是最无聊的,狮鹫却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他可以一个人看着天上的云彩一天都不说话,他最长的记录是为了干掉一个目标在敌营外的一个山坡上潜伏了七天七夜,没人和他说话,他只能透过瞄准镜看着军营里发生的一切,只有夜晚的时候可以起来活动一小会,白天要在烈日下一动不动独守目标的出现,那种感觉恐怕不是常人可以理解的。
狮鹫不抽烟不喝酒,唯一的爱好就是看海,他可以坐在沙滩上一天不动,如同一尊沙雕,他安静的时候几乎可以让人忽略掉他的存在。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充满了故事和沧桑,他收起那张纸,取出女儿的照片静静地看着,每年他只回家一次,几乎每次都是和女儿刚混熟又要走了,只有想到女儿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在“黑血”这么多年出生入死,他从不畏惧,死亡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只是他放不下老娘和女儿,他不希望唯一的两个亲人为自己流泪。
其实在几年前他就萌生了“退休”的想法,钱他早已赚够,只是他觉得还欠着本·艾伦的人情,欠着“黑血”的人情,再加上“黑血”陷入迷雾一般危机,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拖着,至少这件事情结束之后再考虑离开的问题。
“渡辺太一出来了。”耳机里武田低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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