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半,正是睡觉的人进入深度睡眠,守夜的人困顿无比的时候,正是营地防御效率最低,最容易突破的时候,也是最后一班岗哨换岗之前半个小时,上岗的还没起床,在岗的精神,极度疲劳,一切行为都开始变得迟钝的时候。
本·艾伦带着重拳和绅士率先摸向了村子,村子里没有电对他们的行动很有利,漆黑的夜色中三人成三角形快速向前推进,村子周围的明暗哨设置的很巧妙,彼此之间互相能看到,但在缺乏现代化照明设备的条件下,这些哨位的职能也随之大打折扣,只有村口、和外围的一些关键位置的固定哨兵附近有篝火,估计是为了能在遭遇偷袭的第一时间被发现并及时预警,所以这些哨兵基本上就是遭遇攻击的第一批牺牲者,以此来引起村中执勤哨兵的注意,这就是最穷困的血色预警系统,士兵的生命往往一钱不值,牺牲才是他们最大的贡献。
暗哨分布在附近的田地里,藏身农田之间,非常的隐蔽,巡逻哨分六组,每组三人,十分钟巡逻一次,相对来说还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重拳咬着匕首,提着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钻进了前面的罂粟田,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有三组哨兵,一名两暗,虽然他们完全可以从空隙绕过去,但为了扫清撤退路上的障碍他们必须先解决这些麻烦。
罂粟田里虽然隐蔽,但身体和植株的摩擦会发出细碎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中这声音传得极远,重拳放慢脚步缓缓的向前推进,第一个暗哨就在前面三十几米的地方,在一片罂粟的中央,离着老远他就问道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是烟草和罂粟果浆的混合味,原来这个暗哨在用最原始的方法偷偷吸毒。
重拳靠近的时候那名哨兵正一脸陶醉的坐在地上微闭双眼,手里的卷烟已经烧到手指了他都浑然不觉,这家伙真飘飘然的在享受着毒品给他带来的快感,重拳收起手枪,右手提着匕首摸到他的背后,左手猛地伸过去拖住他的下巴网上一抬,右手的刀子直接****了他的脖子,然后反手一拉,几乎将他的半个脖子完全割断,直到这时哨兵都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低垂的双臂几乎连动都没动一下,毒品已经完全麻醉了他的神经。
因为颈骨之前的皮肉完全被割断,他的头颅成一个极其恐怖的姿势向后仰着,后脑勺贴在背上,表情依然陶醉,颈中鲜血喷漆老高,被割断的气管嗤嗤的喷着气,和鲜血混在一起形成大团的血沫。
重拳将尸体拖进罂粟田深处隐藏起来,轻轻地敲了敲麦克风,通知本·艾伦和绅士这边已经搞定,然后提着刀奔向下一个目标。
罂粟田面积很大,清风吹过花香四溢,谁会想到如此美丽的花朵居然生产者毒害亿万人的毒品,而这些正是反抗军的主要经济来源之一,这些罂粟提炼出来的毒品从金三角被转运到世界各地,所得钱财大多被用来采购武器,最后运用在战争之中,罂粟,以另一种不同的方式继续收割着生命,这是一种注定和死亡脱不开干系的植物。
下一个暗哨比较精神,正端着枪盯着四周的动静,重拳靠是碰到罂粟植株产生的晃动引起了他的注意,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在这种黑漆漆的环境中,他能看到的距离不超过十米,等他发觉有问题已经什么都晚了,他转头的瞬间一颗子弹飞过去打碎了他的脑袋。
重拳上前捡起尸体的弹药袋,发现里面有一个备用的AK弹夹和一百多发子弹,看来这里的游击队弹药还算充足,他收好弹药袋将尸体踢进了罂粟田。
清理哨兵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比预想的要慢有些,本·艾伦看了看表敲着迈克催促大家加快速度,山狼那边情况比这边好,他们已经清理了大部分的暗哨和游动哨,并接近了村子。
重拳穿过罂粟田直奔军营的方向,这段距离是一片开阔地,远处村子外围的哨兵正在来回的打转,天太黑了,这些哨兵的威胁可以忽略不计,他们是不可能看见这么远的。
三个人快速接近军营,两名哨兵已经满脸的困顿,一个正抱着枪靠在墙上打盹,另一个虽然也一脸的疲倦,但还算尽职尽责,正端着枪来回的转巡视。
重拳端起突击步枪一个点射大穿了转圈士兵的脑袋,他的枪装了消音器,使用的又是亚音速子弹,所以声音很小。尸体倒地的声音惊醒了靠在墙上的哨兵,他刚睁开眼睛,还没等看清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排子弹飞过来正中他的脑门,子弹穿头而过钻进他身后的墙壁。
后面的本·艾伦和绅士已经跟上,三人靠在墙上,重拳推开大门率先钻了进去,另外两人紧随其后,营地里静悄悄的,巡逻时间还没到,营地里空无一人,一排营房隐藏在夜色之中,他们的目标是中后那几栋相对相对较大的房舍,“血骷髅”的人都住在里面。
营房里梦呓、鼾声此起彼伏,转过前面的一排营房后面是一个简易的车库,木质结构,敞开式,里面有六台卡车和一辆敞篷越野,都很老旧,一边挨着墙的地方码放着十几个汽油桶,看来这里既是车库又是加油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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