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嬷嬷虽然面上含笑,却是坚决不为所动:“就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请四位嬷嬷就不要再耽搁了,抓紧时间沐浴更衣吧。”浴汤里可是放了驱毒丸的,不管她们在身上何处藏了毒药,都不可能再伤害到娘娘。所以,这沐浴更衣是必不可少的!
四人再次对视了一眼,知道无法拒绝,只能忍着心里的不满各自去沐浴更衣了。
只是她们所思所想还远远不够,在她们更换了衣服之后,余嬷嬷又让她们重新输了头,头上的饰品也全部不用她们的,而是换上永寿宫准备好的。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四个接生嬷嬷心里都憋着一股气,杨嬷嬷又好气又好笑:“余嬷嬷,你这也太大题小做了吧?”
余嬷嬷含笑道:“我也知道几位都是身家清白的,要不然娘娘也不会在这么多接生嬷嬷中选中你们四位,可是事关娘娘和小阿哥的安全,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还请几位多多包涵。这身衣裳是娘娘吩咐针线上人特意为几位嬷嬷做的,头面儿首饰也是根据几位的喜好专门打的,除了这些,一会儿娘娘平安生产了,对四位还另有重赏,只请四位待会儿多多上点儿心。”
打了一棍之后还是要给几颗甜枣儿,余嬷嬷深谙此道,一番话说下来,让几位接生嬷嬷也没了脾气。
等几位接生嬷嬷打理好自己,再去到产房,成茹已经吃完了一碗鸡丝面。杨嬷嬷走上前观察了一下产道的情况,说:“现在还早,才开了两指,娘娘要节省一下体力。”
成茹带着一脸的汗,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一会儿就拜托几位嬷嬷了。”
成茹的笑是很有感染力的,哪怕是这几个见惯了生死的老嬷嬷也都不由得心软了起来,杨嬷嬷柔声道:“娘娘放心,一会儿只要按照奴婢们的话做就行了。”
成茹这时朝几位接生嬷嬷身后看了一眼,接着就神色放松的对几位嬷嬷笑了笑。
原来成茹这边一发动,跟在她身边的鬼仆就指使着几个小鬼到各宫去报信儿,在各宫抽调了几个鬼仆来充实永寿宫的力量。永寿宫到底还有几个没有签订主仆契约的奴才,有他们看着,他们要是想做什么小动作,也能及早发现。
成茹方才那一眼就是看到门口进来四个鬼仆,一人一个盯紧了那四个接生嬷嬷
就这样,成茹的人手被全力调动了起来,力保她平安生子。
成茹其实是最放心的一个,明面儿上,她有着众多签了主仆契约的奴才,暗地里,还有着更多身具鬼仆烙印的鬼仆,就是那四个接生嬷嬷也是成茹选了又选,换了又换,每个人身上的气息都是中正平和,对她也没有丝毫的恶意,显见得不会对她心生歹意的。
按理说,在这样周祥而又严密的准备下,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可是,成茹忽略了一个人。
“娘娘,再加把劲,已经能看到小阿哥的头了!”
成茹生产很顺利,不过两个时辰,就看到了小阿哥的头,这在头胎之中是很少见的,也是成茹身体够好,平时锻炼也从不缺乏的缘故。
也正是因为生得快的缘故,疼痛才更为剧烈,饶是成茹这样心智坚定之人,也痛得嘶声尖叫。
原来生孩子竟然是这样的痛!再也不要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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