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慌张的女声在我的脑海里骤然响起:“主人,你身边有妖怪!好可怕!”
“主人?你是在叫我么?”我伸手将脑门上毛球拽了起来,越发的觉得这家伙像是个黄金老鼠,还是吃的多,变异长毛那种。
不过看模样,倒是比那么多只脚的虫子顺眼多了。
“对呀对呀,终于又见到了,我都想死了你了。”面前的小家伙搓着手指,忽然转过了我脑袋。
我还未反应过来,手指已经惨遭毒口,被它咬烂了。
透明的液体顺着她的喉咙涌入了那毛绒绒的身体,忽然手指一热,再看时,手指上只有着两个小小的牙印,血却是没有了。
“嘤嘤嘤,还是主人的血好喝,好了我要睡觉消化一下,主人若是有事的话就叫我。”
说着话,她已然又飞回了我的脑门上,怎么拽都不肯下来。
好在这家伙也知道自己现在的体积不是当初那么娇小,竟然变成了一个金色的发卡,卡在了我的脑袋上。
这可真是....让我有种自己在演美少女战士的既视感。
我看向苏寒,男人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想必是也没少被这东西折腾,只是没想到,忽然还是个母的,这就很难办了丫。
好在我们这里和苗疆所在并不是很远,只是苗族的部落,也分为生苗和熟苗。所谓“生苗”是指未服从朝廷的苗族,所谓“熟苗”是指服从朝廷的苗族。
为了隔离生苗和熟苗,以防止生苗造事,明朝万历年间(1573年-1620年),由明朝朝廷拨款四万两白银修建了苗疆长城,北起湘西古丈县的旦武营,南到贵州铜仁的黄会营,全长190公里,多修建在陡峭的山脊上,边墙沿途,筑碉建卡,掘壕设卡;此后清朝朝庭有多次复修,将苗疆禁锢如铁桶一般。
现在倒是没有过去那么的严格了,毕竟科技在不断的发展,生苗和熟苗的界限,只有一些当地人才分的清楚。
只是可以确认的一点,蛊术是的的确确的存在的,例如我脑门上这只黄金蛊。
但是具体的作用,还要看养蛊之人的心态了,一般来说,那些真正的生苗是很少出来的,就算是出来,也不会去主动的攻击别人,除非是...
像是后备箱里的那位,明明人家才16岁,还告诉他了,她是处。
真是人要作死,天都无法阻拦。
平稳的车子,忽然颠婆了起来,苏寒伸手将我们护在怀里,倒是避免了被磕磕碰碰。
车子很快便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的阿金跳了下去,很快又撬开了我们的车门。
“老大,这个情况我处理不了...”
苏寒皱着眉头,冲我点了点头,和我一起下了车。
刚才还是清空万丈的天空,此刻乌云密布。
明明是快速路,可两边却是长满了野草,眼见得都要有半人多高了。
超前看去,别说是路了,连个墙都看不见,只有那碧绿碧绿的草。
似乎是很懂得凡是留一线的道理,往回走的道路,倒是完好无损,还留出一块硕大的区域,似乎专门让我们倒车用。
看起来,这里的人,似乎并没有恶意。
“不知是哪位前辈在此布阵,并无恶意擅闯。只是有要事在身,可否让我们通过,感激不尽。”苏寒抱拳,对着远方的空气说道。
那半人高的草丛无风自动,摇曳着那结实的身躯。
半晌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缓缓的从那片草地中传出:“我们早已远离世俗,阁下又何必要强人所难,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身后的路越发的清晰了,甚至连导向标都出来了。
只是我们此行,是必须要进到寨子里找到那位公主的,又如何能够离开。
“如果真的与世隔绝,不染世俗,又为何要去伤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我牵着灵儿的手,走到了苏寒身边。
不卑不亢的冲着那团草行了见面礼,继续道:“都说苗族是最讲道理和因果的,难道为了一己私欲,害了那么多人,就是你们的道理么?”
“咦?哪里来的女娃娃,老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么?”我冷声道,继续朝着那草丛走去:“还是说,你们只敢做,而不敢承认?”
“胡言乱语!”平静的草木群再次疯长起来,如同扇子一般将我们笼罩在那绿色的空间里。
紧接着,那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响了起来,苏寒冷笑一声,手里的折扇轻轻的扇动,将我们包裹在了里面。
“老先生,我们不是来打架的,只是有些事情想要搞清楚。”我说道,将灵力汇聚在双眼,想要找到他们的位置。
这样隔着草说话,真是太让人肝疼了。
然而还没等我锁定呢,忽然眼前的草地像是被烧了一般,通通的缩了回去。
下一刻,一群穿着蓝色苗族服饰的大爷们,稀稀拉拉的跪在了我的面前。
“巫女...您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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