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继位与我无关。”她轻轻的说道。
事实上真的跟她没什么关系!
川先生苦笑,他们兄弟二人无论将来谁做了皇帝,都会对苌笛对吕家多加照拂。
“吕殊呢?”苌笛问道。
川先生微不可闻的抽抽嘴角,说道:“去刘家了。”
“啊。”苌笛惊呼,忙道:“去刘家了?昨天川先生你们怎么对付刘煓的?”
川先生扯动了下嘴角,笑道:“赶出去了,就像吕殊上次赶他出门一样。”
上次,吕殊提着大扫帚把刘煓狠狠的赶出去,让刘家丢了脸面……
“你们……!”苌笛头疼扶额,“我不过就是用子婴套住刘煓,为了帮吕殊嘛,你们至于吗?”
刘季和吕殊之间目前最大的障碍就是吕殊的想法和刘煓的阻止。
吕殊这些天好像已经放下了,那么就只剩下刘煓急需解决了。
川先生淡定的说道:“她种下的坏果子,她自己吃去,我和小公子不、帮、忙。”
然后,川先生就拿了薄布绢大摇大摆的走了。
东西要烧毁掉,以免被有心人拿到,即使是在离咸阳偏远的小镇,他们也不能掉以轻心。
“谢谢你,川先生。”苌笛衷心致谢。
川先生忽然回头说道:“我提醒你一下,下次做事情要做得干净些。”
“什么?”
“……李家的尾巴我替你收拾了。”苌笛这时候脑子怎么这般迟钝了。
“哦。”镇长的事是她暗中作梗,爬上镇长的床的那个浣衣丫鬟也是她指使的。
“聪明劲儿都去那里了,准备了小半个月还会出这样的纰漏。”川先生鄙夷,拂袖而去,这回是真的走了。
苌笛揉了揉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暗叹自己的失误。
蒋舒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很早之前就计划了这一出戏。
不过在面见了蒋老太太之后,苌笛渐渐生出了一丝愧疚。
好歹都是老太太的孙女,手心手背都是肉。
就如同苌笛跟蒋舒芳曾经说过的一样,老太太不会为了吕殊放弃徐娇娇,自然也不会为了吕殊对蒋舒云不管不顾。
这事她似乎做得有点过分了,操之过急了。
但是,蒋舒云小时候扇了苌笛一巴掌的事情,她现在还记得呢。
高门小姐都有一种自视甚高的病,瞧不起比自己低贱的人。
苌笛咬咬牙,心中的愧疚感烟消云散。蒋舒云不是什么好人,活该!
马上就要过端午步入五月了,离央鱼六月的生辰也不远了。
苌笛想起蒋家的那朵无荣无争的小茉莉,有些嫉妒。
蒋玉楠明明只是庶出,却可以活得肆意快活,指不定那天还能取代蒋家嫡子的位置,坐上蒋家掌家人的交椅。
相信蒋大太太也是有这个打算的,否则的话,徐娇娇的及笈礼宴不可能派一个庶出少爷去作代表。
央鱼也是庶出,过得一直很开心快乐,她这个嫡出倒是忙前忙后,兼顾着吕家。
甚至,央鱼能从小生活在父母身边,苌笛却被父王母后抛弃,送到秦国做质子。
赵国被灭,苌笛只有惋惜,并不觉得有亲人被害的悲愤欲绝。
大概,她天生心性薄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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