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包剑一双惯于微闭着的眼睁然瞪大,冷冷的瞥向缓缓驶来的庄稼汉,忌惮万分。半天,似乎是瞧出了什么门道来,便暂时不去理会。转过完全睁开了的眼睛,望向另一边。
船后有两个麻衣素布背着剑匣的枯槁老头一左一右的并坐在一艘小舟船头,并排划桨,速度快如流矢,转眼就超过了那个背三把怪枪的中年庄稼汉,驶到了船尾处,便骤然停下。
此刻,紧张万分的云长风扭过头看了过去,颇为吃惊,这俩老头快要入土了吧!竟如此老瘦,身上几乎没有二两肉,分不清身上的骨与肉。极其惊人的是他们瘦比竹竿的狭窄背后各背负着一张八尺多高的剑匣,远远盖过这俩老头的身子骨!云长风一阵惊叹,颇为心忧的坏坏想到,别真给把自个压倒了!
船上已经到了船尾的俩老头,站了起来,没有去正视即将与他们有一场生死之战的剑一,竟闲聊了起来,左边那个背宽厚剑匣的稀疏长须老头对右边背长重剑匣的老头一拍没多少肉的大腿,皱起眉头,很是心忧道:“老王唉~!这此咱亏大发了!”
旁边叫老王的老头停下正抠发痒的脚趾的手指,一脸郑重道:“咋了?老李!”
叫老李的枯瘦老头,指着站在船头欲先发制人的剑一,一付好像丢了万两黄金的心痛样子,叹道:“听闻那位就是曾一剑斩杀了一位玄天境大高手的凶人,恐怖程度,怕是比那个用鞭为剑的放羊老头还要狠!若是咱两真想把他干倒喽,元气怕是没个百八十天是恢复不过来的,亏大了啊……”
另一位背剑匣的枯槁老头,用枯如干木的手指卸下身上的匣子,放在身前,淡淡的回了声:“真亏大了!
若是想要败他,并不难,咱们之间定有一个人得死!若是真要是干死他,咱们再加上那个穷酸的种田汉,虽然能妥妥的干杀他,但是我们也都会死,到底是要杀,还是要杀呢?!”
背硕大剑匣的长须老头,一听老王的危言,手猛的一哆嗦,揪断了下巴上本来就没几根的长须,一口浓重的关中口音,骂道:“那个挨千刀的呦!这货咋就这么牛气。那个牛鼻子竟然敢诳我们,额……好吧!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娘的!真是要吃大亏了呦!
要不要和那小娃商量商量,再说几句好话,让他跟咱们走算了,免得真亏大喽……”
身在船上的云长风心头着急,不过没忘记翻了个白眼,这俩老头竟敢口出如此狂言?但他一点也不敢小看这俩老头中的任何一人。他们能出现在这里来拦他,又敢这么对剑一如此评头论足,实力多高不知道,怕是江湖上少不了他们的传闻!
此刻,他眉心上的红云印记也越来越红,红的发烫,身怀绝世功法的云长风竟能清晰的感受到周围浓重的惊人杀气!或者说是剑气……
叫老王的枯槁老头不说废话,卸下剑匣,随后一掌拍在身前的大长重剑匣子。剑匣嗡嗡作响!接连几声剑鸣,二把雪白长剑依次出了剑匣,两道寒光勾起大浪,又稳稳的平落入老王手中,剑气凛冽。
长须枯槁老李头对着老王伸了个大拇指嘴里说了句,牛气,然后扭过头,人畜无害的对着黑着脸的云长风忧心劝道:“喂,那娃子,趁早和我们走了吧!免得受苦!无论如何,你是走不掉的,和你说上一句真心话,江湖上牛气冲天的高人不知来了多少,俺和老王就是。
虽然不知小娃子究竟是何来历,但能让我们来拦你,想必身份不凡。想必今日你走不掉喽!唉~年纪大了,废话有些多了!呵呵……”话刚落,从长须枯槁老头眼神一凝,背后的宽厚剑匣炸起一身金属的摩擦声,轰的一震,从剑匣跃出一把快若闪电的长剑,飞速一剑刺向一脸欲骂娘的云长风。
这一剑快若闪电,势若惊虹,大有绝代刺客的风采。
一旁惊起一身冷汗的云长风自知躲不开!想了片刻,一下子沉思下来,竟闭上眼睛不再去看。
这个看起来如此面善老头竟如此阴狠!
随着长须枯槁老头的一剑出动,一旁的老王也动了,手上气劲大起,两道寒光一闪,手中双剑也刺了出去,一出手竟吸起水雾,似如包裹上了一层银装,无数道剑气凝成双剑斩向云长风。长须枯槁老老头眼色一动,似乎是觉得威力还不够,又一猛的拍剑匣,剑匣半天没动静。对着一旁专心御剑的老王尴尬一笑,双手从剑匣中抡起一柄八尺长的粗重大剑。随即眼神一凝,顺着剑势,踏着湖面飞跃而起,又改双手持大剑,气劲大盛,八尺大剑上疯狂聚出一道十丈的恐怖剑气,直直的从天上横劈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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