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一个两个,不可怕,可是黑马会之所以让人讨厌,就是因为他们是‘群体作案’。”包和平说:“你是苏南省的一片天,以你现在的地位,哪怕是你们省的某个厅级干部子女,嗯,或者说,顶级企业家的子女得罪了你,你都能当众揍他,甚至把他送进大牢。可是,要是有十几个,甚至几十个这样的人一起跟你作对,你最后能怎么办?不要说你,就是你们白书记,省里一把手,大概最后也只能息事宁人吧。”
“他们能动我,我却不能动他们?”赵泽君冷笑说。
“对!而且这帮人就是一群嗷嗷待哺的狼崽子,动起手来,是不知轻重的,这么说,他能朝死里弄你,弄死了是你活该,你却不能朝死里弄他们。”包和平摊开手,说:“这还怎么斗?”
“照他们这样搞,遇到要上市的公司就直接来以私募基金的名义拿股份,这个什么黑马会岂不是已经成首富了,还嗷嗷待哺?”赵泽君道。
“哪有那么简单,互联网公司大多在国外上市,甚至干脆就是外**公司,他们手伸不到那么长。至于实体公司,有些背景太硬,他们不会去找这个麻烦。有的则太小,油水有限。”
包和平道:“据我所知,这个黑马会冒头,也不过这一两年时间而已,积累的资金有限。这次打你泽业的主意,大约也是想着狠赚一笔的心思。”
“包总,你是前辈,你有什么看法?”赵泽君眼皮一翻,问。
“平心而论,这种事放在谁头上,心里都不舒服。不过,你是做买卖的,和气生财这话很有道理,6%的股票不算多。这些人合在一起,毕竟是有很大能量的,有他们当股东,将来泽业上市,他们也会想办法在禁抛售期间,让股价提升,对于你和泽业而言,无论是经济上,还是未来的发展上,都未必是坏事。”
从客观角度来说,包和平这番话其实有一定道理,有了黑马会的‘帮助’,未来泽业开拓业务也罢,赵泽君本人的人脉也好,都会有积极的促进作用。
但是,赵泽君此时却不能轻易的做出决定。
抛开个人意气,这里面还有还有很重要的关键。
第一,和黑马会之间,是合作还是胁迫,意义绝对不同。合作是平等互利的,而胁迫是单方面的压榨掠夺,如果是后者,那么有了第一次,未必没有第二次,第三次。
第二,赵泽君现在并不清楚,黑马会里到底有哪些人。或者说,其中领头的,到底是谁。
黑马会敢于这么做,其成员中,必然有手眼通天的核心人物。他还有几年的先知,知道未来这几年,国内各方面都会有比较大的变故,出现连锁式危机,一倒倒一片。
如果黑马会的核心,和未来那些人有直接关联,那么此时泽业答应对方入股,无异于把自己置于了极危险的境地,说是自寻死路也不为过。
相反,也是这个道理。
很可惜,也许是真的不知道,也许是因为身在其位,所以无法透露更多,包和平并没有告诉赵泽君任何一个黑马会成员的信息,更不要说那个理论上存在的核心人物。
包和平不便说,但赵泽君另有门路。
夏斐这位太子爷,如今正在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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