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钰娆也是演戏的行家里手,这柔弱的身姿配上娇滴滴的声音,顿时让所有人同情的天平倾向与她。
“这人钰娆跟本就不认识,他们在这自说自话胡说八道,钰娆原本念着姐妹情深不予计较,可是没想到,姐姐会将钰娆逼迫到如此地步,若是流言四起,这让钰娆,钰娆可怎么活啊……”说着,竟然大哭起来,那眼泪就和不要钱似的哗哗的流,梨花带雨的模样,我见犹怜。
钰柔最看不的的就是钰娆的装腔作势,这么长时间以来,被她的演技忽悠过的人不计其数,钰柔恨不得扒了钰娆的这张虚伪的皮,本来还想着钝刀子割肉更疼,这会儿她是一点也忍不了了。
“胡说,你被冤枉的?人证物证俱在,别在这演戏假惺惺了。”
不得不说,钰娆早就知道钰柔最厌恶自己矫揉造作,每次只要一用此招,钰柔必然中计,果然钰娆一哭,钰柔就气急败坏,恨不得撕碎钰娆的模样,甚是狰狞。
夏荷看到钰柔怒气冲冲的样子,虽说被吓到了,但是还没忘记那个手势,于是说道:“奴婢,奴婢知错了,小姐,小姐,咱们的事怕是已经瞒不住了,您早点认错,老夫人疼你爱你,定然不会怪罪于你的。”
钰娆撇开帕子,冷冷的看着夏荷,此刻夏荷跪在地上,却像是个一条恶鬼,地狱里爬出来,非要咬伤别人一口的恶鬼。
“夏荷,你就那么恨我?”钰娆说这话的时候,不气不怒却让夏荷顿时陷入冰窖一般寒冷,此时夏荷的模样与前世并无二致。
“恨?奴婢岂敢。”她有什么资格恨,一直以来,她和钰娆都不是一样的人,一个犹如天上的云,一个犹如脚底的泥,她不过是有个好前程,在蒋少坤那件事情之后,也化为云烟,想借着大丫鬟的名头混个好归宿,小小的要求也得不到了,她恨谁?恨钰娆?与其说恨钰娆,不如说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就没有投生一个好人家,偏偏成了这么个命。
想着日后嫁个一个小厮,过着普通的日子,她就不甘心,她从小就看惯了父母亲为了柴米油盐打架的日子,然而那天大的数字也不敌人家手里的一块帕子,脚上的一只鞋,凭什么?凭什么别人有的,她没有?
所以,她自己过的不好,别人也别想多好!
“小姐,夏荷虽说是蒙你多年恩情,可是也知道此事非同一般,你爱慕公子才华,公子亦是人中龙凤,你又有什么不知足的呢?”夏荷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的却是高志远。
夏荷,还如前世一般,被他吸引了不是麽?钰娆看到高志远的神色就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前尘往事无不像演戏一样,在脑海中不停的回放,最后都停在那个听鹤轩池塘的一隅,再看钰柔,呵呵,真好啊,都在。
“钰娆。”说话的不是那个小倌,而是高志远,只见他略有踌躇,似乎不确定他接下来做的对不对,可是他却知道,这是一场赌局,如果赢了,他的前途不可限量,他心中的那个人也会成为他的。
闻听高志远呼唤自己的名字,钰娆只觉得被一条毒蛇攀附在了手臂,冷冷的说道:“这位公子,你我并无瓜葛,这么称呼似有不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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