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青家中此时是一副诡异的图像。
厕所有人砰砰地敲着门,林立和钟青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唯一不同的是前者比较淡定,而后者比较慌乱。
“阿立,你真的不怕她会出事?”钟青一边咬着包子一边问道。
摆摆手,林立道:“放心,这女人狡猾得很。这里是七楼,我就不信她能跳下去!”
待得慢悠悠吃完早餐,林立再次来到厕所,此时徐薇已经闹得没什么力气了,但是听到脚步声又骂了起来。
林立推开门,徐薇像受惊的小兽缩在角落。
“你想干嘛?你过来我就杀了你!”徐薇眼中凶光毕露,想来是这段时间受了很大的刺激。
林立摊开手,道:“我没想干嘛?我来是先告诉你,只要你要不再危害梦诗,我也不会伤害你,现在,麻烦你自己走吧!此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梦诗,梦诗,都是你!都是你害成我这个样子的!”徐薇不可理喻道,手中攥着一块玻璃往林立划去。林立没有防备,被她在腹部划了一道口子。
“妈的!就算敬酒不吃吃罚酒!”林立抓住她的头一按,当即给了她一个膝撞。
疼得徐薇咳嗽连连,脸都变形了,兀自破口大骂。
“喂喂,你这会不会下得太重手了。”钟青连忙拉住林立挥起的拳头。
“这种贱骨头,不打不乖。”林立回道,把钟青推到门外,“放心,这里交给我就好。”
徐薇抓过一块肥皂,指着林立喝道:“你敢?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敢打我,你敢打我?”
林立反手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肥皂都掉了。
“不敢?老子有什么不敢的?”林立冷笑,按住她的头往洗手盆里塞,开了水龙头往她头上喷。冷水登时把她的妆容头发都冲湿了,整个人是狼狈不堪。
任凭徐薇怎么大叫大叫,林立都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你老是说我害了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过错?我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理由绑架自己的朋友,但总不至于是走投无路的地步。这世上办法总比困难多,不去想解决的办法,走了歪路就怨别人。你跟一只把头埋在沙子的鸵鸟有什么不同?!”林立声色俱厉道。
说完这句,林立才放开手。
“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林立扔下这句话,走出大厅。
徐薇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自她出生以来,哪曾受过这样的屈辱,眼泪不争气地滑落。
林立的话就像冰锥,虽然冰冷粗暴,但没有一句不是直戳她的内心。
或许自己是真的走了太多的顺境,以至于逆境一来就有点自暴自弃。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徐薇想了很多,关于年老的父亲徐江九、被背弃的闺蜜韩梦诗,不知不觉陷了进去,愣着发呆,或许林立说的是对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扔过来一条厚重的白毛巾。
然后听到林立没好气的声音:“呐,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快擦擦吧。”
接着又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台子上:“这里,还有一杯柠檬热茶,解酒的。别以为我故意冲给你的,是我喝剩下的而已。”
看着台子上,腾腾冒起的热气,徐薇突觉心中一暖。
徐薇已经起来,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是从沈雪那儿悄悄拿的,她的手里端着那杯热的柠茶,好像舍不得喝。
“对了,你昨天怎么会喝得醉醺醺的,出现在小巷里。”闲聊中,钟青问起。
放下柠茶,望着冒出的热气,徐薇似乎陷入回忆:“前几天,我和青龙社的人挟持梦诗,被当面揭穿,梦诗对我很是失望。加上任务失败,我很不开心,喝了很多酒,于是就那样了。”
林立对着这个温顺了不少的徐薇似乎有点不习惯,皱眉道:“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对梦诗挺有感情的,不然你也不会蒙住脸面了,可是你为什么要三番四次地绑架她呢?”
徐薇叹了一口气,半响,幽幽道:“实不相瞒,这几年由于经营管理不善,青龙社陷入没落。社团内部分裂成两派,一派要求扩大经营,加入毒。品的销售,我爸是极力反对的,认为盗亦有道,我们虽然是一个社团,但绝不碰那害人的玩意儿。为了挽回局面,我爸和哥哥去到云南交界的地方谈生意,在他们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社团内部急需要一笔钱维持运营,于是我想到了韩氏集团……通过绑架的方式,希望从他们那里得到资金,维持社团的运转。”
看见林立怀疑的目光,徐薇双指向天诚恳道:“我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虽然想绑架梦诗,但绝对没有想害她的心!”
林立此时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所以你们就千方百计想弄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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