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李独秀便被喜婆挖起来梳妆打扮。
这喜婆是凡人,她以为王长锁跟李独秀只是普通的寻常人家嫁娶。最大的区别是,老夫少妻,看这个家中的装潢摆设,她有点同期李独秀。这么好看的一个闺女居然要憋屈的嫁给一个糟老头,一定是李独秀的父母贪图男方家的钱财。
但不幸中的大幸,看新郎那么老,大概已经不能人事了,半只脚踏入棺材内。假以时日,新郎死了,新郎又没有一儿半女,这家大业大的全落入新娘的手里,也算是各取所好。喜婆感叹,这么好的事情怎么没有让她的女儿碰到。
王长锁不知道,在他结婚的当天,刚进门为新娘子梳妆的喜婆已经将他念叨了一番。
王长锁的新府邸建在渤荡周围,附近有几座小山村,翻两座山便到了。风景秀丽,空气清新,绿意盎然伴有潺潺的流水。
唐沁坐在化成驴型的大白鹅背上,沿路欣赏着风景。“王师侄的眼光不错,这里精致十分的雅致宜人,适合当做一个人生活的地方。”
“一个人?”北斗宗的弟子甲闻言大吃一惊,“小师叔您说错了,今天乃是王师兄大喜的日子呀。”他都想替王长锁哭一哭了。
“哦哦哦。”唐沁连忙纠正,轻咳一声,“我说错了,是适合小两口一起过着安居乐业生活的好地方。”她有点小尴尬。
华若晨的兴致不高,昨晚她因为今早要参加王长锁的婚礼兴奋得睡不着,拉着趟在湖心小楼亭子睡觉的大白鹅聊天。大白鹅不会说人话,都是华若晨在找话题,大白鹅困得要命,但她实在太吵了,只能在那种又困又睡不着的情况下乱点头。
天知道,它昨晚睡得有多不安稳。
弟子乙发现了华若晨的不对劲,“华道友你怎么了?你是不是担心王师兄会因为那个……”弟子乙没舍得挖华若晨的伤口,点到为止,“放心吧。王师兄邀请你去,代表他是真的很喜欢与你交朋友。”虽然王长锁那怪异的脾气在宗门内人缘不好,但他怎么说也是大师兄陈鹤闵带大的孩子,师兄弟们有种亲兄弟的感觉,多少会照应点。
这就是北斗宗那种怪异奇葩的舍得,导致的各种连锁反应。要问北斗宗的弟子们,如今于大师伯继任宗主之位,那你们希望下一任的宗主有谁担当,整个北斗宗的弟子定会高呼陈鹤闵,而不是占着于昊苍关门弟子头衔的江澜。
江澜那孩子没有在这种环境里走偏,实属难得。
华若晨苦笑地摇头,“不是。是今天早晨我接到我姐姐发来的传讯符。”她没有隐瞒传讯符一事,因她知道,依照北斗宗的能力,不日就能知晓大衍宗近期发生的大事件。
她真庆幸自己有唐沁肯收留自己,才能在北斗宗过着安生的日子,每天闲的只剩下有时间修炼了。况北斗宗的修士很好,偃甲童子们也会送她补灵丹吃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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