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道友,你怎么会在这里?”唐沁猜想了一遍,在她猜测的名单里,一直没有柳月娥这三个字的出现。
“唐道友,是我找你的。能劳烦借一步说话吗?”这儿有那么多双八卦的眼睛看着,柳月娥想起下午的不堪时,还有点心有余悸。如不是心中怪异的执念太深,她才不会回到这里。
唐沁见这儿人这么多,也觉得不是谈话之地,她同样也不想被人指指点点,成为他人嘴上的笑柄。她点头,往客栈的偏门一指,便率先朝那个方向走去。
站在冷风飕飕地刮着的客栈后花园,柳月娥的内心是奔溃的。她为了能输人不输阵,特意美美的装扮一下,择衣袍的时,选了一件薄薄的春衫,而不是冬天那种厚重臃肿的衣袍。现在可想而知,她冷得快流鼻水了。
唐沁绝对是故意的。谈话的地方那么多,为何偏偏选中这儿,还不是欺负她没有穿冬装。
如果她现在说这里冷,能换一个地方不?她坏心肠的想,唐沁一定会坏笑的拒绝,并且讽刺她一番。
唐沁在园子中站定,双手环在胸前,“现在柳道友可以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正在发呆放空,有一方面是冷得无法思考的柳月娥,回过神来,“既然唐道友是如此直爽的人,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
唐沁比出请的动作,眯眼旁观着柳月娥抖腿取暖的动作。
瞥到唐沁看向她那抖动的小腿,柳月娥连忙轻咳一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唐道友你作为散修,应该知道作为散修有多么的辛苦。”
“辛苦?这些你是从那么得知作为散修很是辛苦。”唐沁就纳闷了,这些九州修真界的宗门修士是从哪里得来的优越自豪感,开口闭口都是散修很苦的,如何累,没有任何的依仗。那那些在九州闯出名堂来的散修联盟,又是依着什么依仗强壮起来的。圣兽宗不就是个靠在散修联盟支起家的门派,还是九州八大宗之首。
“唐道友你别说了,我都懂。”柳月娥忍不住摇头,心怜地看了唐沁一眼。她小的时候初拜入大衍宗时,她的师兄师姐就告诉她,像他们这种有门派依仗、保护着的宗派修士,可比外面那些散修不知幸运个不知多少倍。反正总的话说,散修有多苦多可怜,宗派修士多么幸运,有一个住的地方,疼爱自己的师长,团结一心的同门,用不尽的资源。
唐沁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她也不想继续陪着柳月娥在这里吹冷风,上官雅策还在客房里等着她的草药,“柳道友,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别再一直拐弯抹角的。”
被唐沁批评了一番,柳月娥觉得很下不不台,她只是想让唐沁对比一下,显得她俩的身份就是云端与泥沼之别。“今天下午我说的话,还是一样没变。我没有跟师长们说,闵前辈拒绝加入大衍宗的事情。同时我也相信,以唐道友的自知之明,应该知道怎样做,对闵前辈才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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