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若溪将唐沁拉到一边去,“说,你跟那群蚂蚁军团到底有着怎样的过节?你还偷了它们的东西。”
“那根本不是偷,是那棵树掩月泪甜树本来就长在那里,我只是路过,顺手把它挖下来,移植到我们北斗宗了。”自从唐沁放弃了做一个美食修士以后,便将那棵掩月泪甜树从灵植空间挖出来,栽种在袁山师兄的洞府里。
修仙是条孤单又渺茫,无所依傍的路,每一个修士在前行时,都会碰到很多不得不放弃的东西,从起初的割舍不下,最后却变得那样无足轻重的东西。贪吃的唐沁不也戒口了对美食的贪恋。
华若溪觉得好笑地点了点唐沁的脑门,“你哟,如果没有人看着,真的很容易闯祸。不过好在你遇到了闵道友,他比你更擅长解决纠纷,而你只会将纠结点越缠越大,导致无法解开。”
华若溪将唐沁这个人看得很是通透。
“若溪道友,你把我观察得这么仔细,会让我误以为,你是在喜欢我。我不想继被宗伯道友视作敌人以后,再一次被穆前辈盯上。”唐沁痛苦地摇头,她不想被挤成炮灰。光是面对宗伯相儒那莫名的怨怼,她的内心已经很崩溃了。
“你在瞎说些什么,再乱说,小心我生气,再也不理你了。”华若溪背对着唐沁,双手藏着袖子里握在一起,偷偷地搓着自己的手指头。
唐沁见她背对着自己,她身子往后倾,坏笑地打量着华若溪脸上那两抹无处可躲藏的红晕,随后了然的点头,“哦。知道了。”
“欠揍。”华若溪气得差点跳脚,这家伙真是够了。
娇艳的花蕊上好残留着清晨留下来的露水痕迹,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饱满,将院中绽放的花朵衬托得更加鲜艳动人,就连空气中都含有花的香甜。
北斗宗的宗主手持剪子,修剪院中那些乱枝。
“师傅,您找我?”于昊苍身着一袭天青色的广袖直?袍子,长身玉立,俊美而冷峻的脸庞在阳光的映照下轮廓更加清晰,他微微一揖道。
宗主仍旧将注意力放在修剪他的宝贵花枝上,嘴上淡淡地一声,“你来了。”
“师傅是何时出关的,也不事先通知弟子一声,也让弟子做好迎接,过去迎你。”于昊苍说话时目光下垂,从不敢直视他的师傅。
他不像唐沁那样大咧咧,与他人对话时总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那样大胆无惧的观察。
“你我师徒二人何时需要那些虚的客套话。”宗主挥了挥手,他就是受不了于昊苍这一点,太古板太闷骚了,什么情绪都憋在心里,不表现出来。
“师傅教训的是。”于昊苍知道宗主在指什么,可他的个性使然,就算师傅再如何说,他也无法做到像唐沁那样直爽泼辣的性子。“师傅今日叫徒儿来,就是为了说这些。”他的潜台词是,你如果再废话的话,我就走了。
宗主无奈,我家徒弟一点也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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