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夜半时分,那老大妈却仍旧不放心,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即便我们已经穿好了衣服,并往脸上摸了层灰,夜色中根本看不清脸,她仍旧担心地劝阻我们,最好不要前往。
“没事的,我们会小心,奶奶您到时候就给我们指个路,如果真的出了状况,我们自己会解决的。”自从老大妈将我们视为孙子孙女之后,我们便改了口叫奶奶了,这时候,见她如此关心我们,心里不免有些感动。
“这庆典虽说也不是什么不可外传的秘密,但也容不得外人去看了流入外界。我一个老婆子对这诸葛族了解也不多,眼下虽说是四面八方的子弟都回来了,有些流落在外的面生的也不稀罕,但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什么秘法能区别出外人,你们年轻人冒险去看这庆典,不就是图个新鲜,但要是搭上自己,实在不划算啊……”老大妈依旧苦口婆心地开导着我们,希望我们能放弃这念头,然而她不知道,我们却是铁了心必定要混入……
许是带了点愧疚之情,我看着眼前的淳朴的老大妈,竟有些惭愧自己欺骗了她,于是说道:“奶奶,你放心就好了,我们会有分寸的。”等之后有机会了,我们必定会回来感谢报答您的,这句话,我没说出口,只是在心底默默地想着。
天色愈来愈暗,终于到了时候,我与舟笙带着草帽,由老大妈带领着向着村子中心走去。约是拐了七八进的院落,老大妈停下了脚步,指了指院落前方禁闭的墨色木质大门,示意那便是入口。
我与舟笙小声表示了感谢之后,便独自朝着那大门走去,待走到了大门前,舟笙上前一步敲了三下门,“吱呀。”忽然禁闭的门就缓缓开启了。
门后走出了两个穿着道袍的年轻人,他们此时神色惺忪,显然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其中一位上下打量了我与舟笙一遍后,开口道:“姓名,年龄,籍贯。”
“我叫金泠,二十八岁,诸葛族第二十六代,寄养于江苏金氏人家。”我忙不迭地答道,同时暗暗抹了把汗,之前准备的充足,将这些东西也都记得滚瓜烂熟,现在果然派上用场了。
舟笙也不慌不忙地说道:“冯琉,二十八岁,诸葛族第二十六代,寄养于安徽冯姓人家。”
听完了我们通报家门后,一位身着道袍的年轻人从身上掏出了一支笔,打着哈欠说道:“你们把手伸出来吧。”
我一愣,赶紧问道:“请问这是何意?”
“这诸葛重地,只有族人方可进入,为了防止有些不怀好意的外人想混水摸鱼偷偷趁此次大典溜进来,所以进门前必先验证一番,我会用这笔在你们手上画个符号,然后区别你们是否为族人。”那个年轻人解释道。
“倒真是费心了。”我心里暗暗叫苦,却依旧笑脸相迎道:“这笔就是作为验证之用吗?”
“没错,这笔油中的微分子可通过与皮肤相接触而进入人体血液中,若是族人,不会有任何反应,而若是外人,微分子会立马扩散到全身,从而外人就会出现休克,昏迷等症状。好了,你们就赶快照做吧。”年轻人再次打了个哈欠,看样子他对这夜半来人感到十分的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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