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奕不由分说地转身就出了门,我只好赶紧起身跟上。
杨奕在女厕门口停下了脚步,厕所门口又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守卫,就像刚才在囚禁室门口一样,我知道,它又出现了。
“还愣住着干嘛?进去呀!”杨奕见我站在门口没有动弹,催促我说道。
我跟着杨奕走进了女厕,循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看见一大滩鲜血从正蹲厕的隔断里溢出,血液还没有凝固,正在不断地向四周扩散。蹲厕的门已经完全敞开,我看见了李医生正坐在马桶上,她脑袋低垂在一边,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的迹象。
她依旧穿着我刚才见到的那件白大褂,只是白大褂的下半部分已经完全被鲜血染红。她虽然不像之前死的那名守卫一般四肢头颅分离,但是腹腔同样被人硬生生地给撕裂了开来,同样也没见到内脏的影子。
“是谁发现的?”
“我。”
我回过头去,说话的正是杨奕,她接着对我说:“刚才将那个叫诗诗的送回囚禁室后顺便来上个厕所,就看到她坐在这里,已经死了。”
“有没有看到凶手?”
杨奕摇了摇头。
我转过身去走出了厕所,杨奕赶紧跟了上来,问我说:“有什么发现没有?”
“应该是同一个人干的!”我对杨奕肯定地说:“腹腔的伤口看上去和之前死的那名守卫一模一样!”
“不是说它只会对男人下手吗?”杨奕将我之前的观点说了出来。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对她说:“看来我之前的推测全部错了。”我在心里也十分的郁闷,之前因为看见那名守卫的生殖器被拔下塞入了他自己的嘴里,我认为这一明显的带有性暗示的特征就预示着它对男性的报复。现在看来是我太主观了,仅凭这一点就下了定论。
但是这样一来的话情况就变得复杂了,守卫和医生,一男一女,两个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人相继遇害,我从他们的身上找不到有什么让它有动机下手的共同点。
站在走廊里,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之前杨奕带给我的香烟,点了一支狠狠地抽了起来。杨奕一直站在我的身边没有作声,良久,她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却道出了我心里的担心:“不知道下一个死的又会是谁?”
是啊,下一个会是谁呢?我在心里又仔细思索了一遍。第一个是囚禁室的守卫,他平时的工作就是看守这里的女囚,近水楼台先得月,我相信这些正处在青壮之年的守卫平时没少欺负甚至是猥亵这些女孩子。那么他的死可以归结于某个被害的女孩冤魂作祟。因为之前诗诗和我说过,从这里被带出去的女孩没有一个回来过,我相信这些女孩不可能被带出去做完某些事情之后就被释放了,最大的可能就是全部遇害了。
如果守卫的死能够解释的通的话,那么这个李医生呢?从之前杨奕和她的对话中我得知,她只是一名在楼上诊室坐诊的医生。就在不久前,她因为一些私人的事情耽误休息,上班的时间在诊室里打起了瞌睡。根据这个情况,当时我猜测鬼魅就是在她打瞌睡的时候附上了她的身子,利用她的身份,骗过了监控室的守卫,然后进入到囚禁室当中将守卫用及其残忍的方式杀害。
骗过监控室的守卫?想到这一点,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两个人看似毫无关系,但其实或许是有着联系的。因为一个在诊室坐诊的医生,在这家奇怪的医院里怎么会有进入囚禁室的权限呢?我相信她来囚禁室绝对不会是给那些女囚门看病。于是我赶紧问杨奕:“李医生平时主要的工作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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