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停地给严老斟酒夹菜,却一直没有提要他帮忙的事情。我心想,该说的刚才严海一定都和他说了,如果他不愿我帮我这个忙,那我这会儿再说一遍不但效果是一样的,还会徒增他的反感。
一顿饭吃得颇为尴尬,大家都没什么话,就像是一桌不认识的人在拼桌吃饭一样,大家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因此酒喝得特别好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两瓶白酒就已经底朝天了,桌上的菜也所剩无几,我心里不住地想,今天算是白折腾一场了。
严老拿起餐巾擦了擦嘴,然后对我说:“赢宇,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对着他笑了笑。
“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沉的住气了对吧!”严老刚才只是面无表情,这会儿脸上却突然变的严肃起来,他的一双总是能看透人心里的眼睛盯着我的脸庞让我觉得好不自在,不由地底下头去,躲避他的目光。
见我是这种反应,严老出乎我意料的笑了笑,然后对我说:“原来面对厉鬼当前都面不改色的赢宇竟然也有害怕的时候。”
“您又不是厉鬼!”我嘴里嘟哝了一句。
“哟,还会说话啊?我还以为你今天哑巴了!”
我能听出,严老是在嘲讽我,不过被他这么一说,我反倒是觉得原本饭桌上尴尬的气氛有些缓和了。我心想,索性问他个明白吧,行就行,不行就算了。心里打定了注意,我也就不在乎他反不反感,开口直截了当地对严老说:“刚才严海都和您说了吧!”
“嗯!说了。”严老一边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盒烟,他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我见状连忙从裤兜里掏出打火机,想帮他点上。令我琢磨不透的是今天严老的情绪反复无常,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这样做给我看的。他用手轻轻推开了我手上已经点燃的火机,然后从自己的衣兜掏出一个打火机,将烟点上之后,他重重地将火机拍在桌子上,面露怒色地对我说:“赢宇,你好大的胆子。”
我被严老的这个举动给吓了一条,赶紧将目光看向严海,再次想从他的脸上看到些事情状况的提示,但是严海像是没事人一样,低头喝着饭后新泡好的茶水。倒是目光扫到杨奕的时候,她正一脸疑问的看着我,似乎在向我询问,为什么严老会发这么大的火。
事以至此,我反倒是更加没有什么顾虑了,有句话说得好,人一旦决定破罐子破摔,眼前就豁然开朗了。我笑了笑,对着严老说:“胆子不大,之前怎么帮你审问厉鬼呢?”
我的这一反应似乎并没有出乎严老的意料,至少我在他的脸上没有看到恼羞成怒的样子,反倒是面色平静了些许,看来这个老头的反应,我是永远也猜不透了。
严老对我说:“严海和我说的那些情况,其实之前我都知道了。”
严老的话让我吃了一大惊,我不管不顾地拿起他仍在桌上的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我对严老说:“我知道您神通广大,但是第一、这里虽然开门营业,但是有些事情对外是防范的很严密的,况且吴瑶的法术了得,根本凭肉眼看不出,第二、算上这次,您也只来过这里两次,怎么可能洞察这里的秘密,您就懵我吧!”
我相信严老并没有懵我,应为我实在想不出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知道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洞悉掌握之中,从而增加他在我心里的地位?我想反倒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还不至于让他这么做。我刚才说这番话的目的只是想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金镶玉”大厦的秘密的,或者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秘密。因为我深知,如果已经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的话,我想他是断然不会帮我这个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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