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她说什么,对方都从充耳不闻,或者当做没有听到。
而且,那个人的气势确实太过强大,哪怕他的储君之位已经被废,杓鹬也不敢在他面前态度强硬的大声喧哗。
是以——
最终的结果,就是杓鹬对苏葵说的这样。
哪怕杓鹬不说,苏葵也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她的这两个贴身丫鬟,向来不喜欢皇家,更不喜欢那些人距离她太近。
对皇家,总有种莫名的敌意。是以,杓鹬肯定不想亓淮留下的。
“那就让他慢慢等,我饿了,传膳吧。”
苏葵慢条斯理的起床,被伺候着束发穿衣,最后慢吞吞的吃了早膳。这才不紧不慢地朝亓淮所在的偏厅而去。
偏厅外是弯弯绕绕的走廊,阑干外有一片荷花池。秋天荷花已经谢了,只剩下一些发黄的叶子还浮在水面。
苏葵还没进去,便在外面,与亓淮不期而遇。
见那人一袭青衫,褪去了身为太子所穿的华服,不仅没有失色,反而越发的清隽出尘。
苏葵笑了,桃花眼中染上一层兴味,“不知现在,本郡主是该叫你太子殿下好,还是安王好呢??”
安王,是亓淮没有被册封为储君前的称号。
亓淮沉默了一下,转身凝视苏葵,忽然笑开。一双如墨的温润眼眸中,仿若春风荡开层层涟漪。
“郡主不若唤我名字?亓淮现在不过一介白身,当不得那些称谓。”
“哦?是吗?”苏葵挑挑眉,挥挥手,屏退下人,与亓淮一起并肩站在阑干内,看向外面一湖残败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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