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人相识并不久,可生活上的习性,这人却贴心到可怕。
很多事情几乎不用她开口,下一秒,她便会主动为他做好。
“茵萝,你跟了我多久了?”秦聿放下书,淡淡问道。
苏葵不必多想,便脱口而出,“一个月零六天。”
女人,大概是女人吧——
她外表是极其年轻的,既有成熟女人的风韵姿态,时而又会出现少女般无辜懵懂的模样。
她想事情时总是微微垂下眉眼,如蝴蝶振翅般卷长的眼睫轻颤,唇红齿白,面容端艳。仿佛一尊精雕玉琢的瓷娃娃,秦聿不曾问过她的身份,以及她究竟是人是鬼是妖。他不是多事的人,对生死亦看的极淡。
他三十二年来见识了无数诡谲多端的事情,身边的护卫们都劝他将女人处理掉,他自然是清楚放这样的人在身边,无异于放一颗定时炸弹。
但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他一直将她留到至今,任由她与自己共享生命。
早年摸爬滚打,从血海里杀出一条路。如今安逸下来,身上反而生出许多旧疾,每当寒冷的夜里,便会如锥子刺骨般的痛。然茵萝与他共享生命之后,甚至连他的旧疾,也一同共享了。
他受伤,她也会觉得痛。直到如今,他都不清楚当初她咬破他的无名指,口中念的是什么。
“想出去吗?”记得自己回来后便忙着肃清叛徒余孽,将她一人扔在宅子里,她居然也丝毫没有怨言。
所以,她来了这么久,事实上,却是一步也没有踏出过秦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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