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目送她远去,悠悠然的吹了口气,挥散客厅内浓郁的蔻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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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一身单薄冲出苏家,手上未干的蔻丹被她慌乱之中的动作弄得宛如血迹般粘在手指头上。她跑出很远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就这么出了门,既没有带钱,也没有带外套。浑身发抖的立在茫茫大雪里,等了半晌才说服一个黄包车夫先将她送去程亦恒的住处,再给他钱。
黄包车靠人力行走,自然比不上平时密不透风,空间舒适的轿车,等到了程亦恒位于英租界的宅子内,她已经冻得说不出话来。额前的发丝上都打上了冰碴,叫了管家拿钱给车夫,她风风火火的就上了楼。
正要推门而入,忽听里头传出甜腻娇吟的声音,伴随着肉|体的碰撞声,一声声低吼喘息如针扎一般刺入她的心脏。
她太熟悉这个声音了。
小时候经常出现在她母亲房里的声音,长大后她自己口中发出的声音。
她咬紧唇瓣,猛地推开房门。
“程亦恒!”那些温柔缱绻的情话犹在耳畔回荡,什么会爱她保护她一辈子,再也不会看别的女人一眼。
原来都是假话!她才离开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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