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远费了很大的劲,声情并茂地告诉她,自己家里还有一位病人,小郡主才将信将疑地把他领到王府的侧门。看着这厮几乎是欢呼雀跃地消失在月光下,小郡主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回家照顾病人需要这么开心……
她有些纳闷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脑壳,有些懊恼,自己竟然忘了问那坏人要一副字!
金陵虽大,非久留之地!
再待下去,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这次可不跟上次一眼,上次那是口头上,这次可是白纸黑字,铁证如山,就算赵桓那个便宜大哥也救不了自己啊。娘的,莫非我跟梁山就那么有缘分,哥就是个造反头子的命?
他感觉自己的小地主梦似乎要远了……
好在梁山上有安道全,医术似乎很高明,倒不用对芸娘的伤势太过担心。实在不行就把芸娘和母亲送回王家,有王家这层保护伞,想来也没人敢动她们。这小子一边想着后路,一边一溜小跑。好在赵桓跟他的房子离王府不是太远,但即便是这样,也把他累的够呛,舌头差点都伸出来。
唐铁牛这厮精力过剩,正在院子里拎着大斧子练功。一把大斧子,舞的跟风车轮一般,看上去颇厉害的样子。不过何远那天晚上见过卢俊义怎么收拾他了,现在这架势已经唬不住他了。
瞧着他累得死狗似的,唐铁牛一脸的纳闷,怎么好好地出去参加一个中秋诗会,搞得跟被野狗撵似的?,
“出事了,赶紧地,收拾东西,跑路吧!”
何远冲他摆了摆手,直接冲到卧室里去了。卧室挺大,里外分成了两间,中间隔着雕着花纹的隔断,扈三娘身体不好,此时已经睡下了,外间里,陈娴正在灯光下做着手工,一见何远回来,一脸欣喜地站起身来。
“夫君回来了,怎么这样早?”
何远不由有些牙疼,自己这么一跑路,这个拜了半拉子天地的便宜媳妇怎么办?总不成让人家跟着自己去当土匪婆子……
不能这么坑人啊!
何远懊恼地砸了下自己的脑门,自己抄文章就抄文章呗,非改什么内容,愤青真是病啊,而且自己好像还病得不轻……
把所有人都召集到客厅里,开会!
都这时候了,何远也没啥可遮掩的了,直接开诚布公,把整个的事情一说,然后摊了摊手。
“现在就是这个样子,只要那张试卷上的涂名一去,十有八九就得有人要拿我向蔡京和皇帝老儿献功。所以,我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跑路。”
能上山当土匪的姑娘,还能对官府抱有什么好感,一听何远说的情况,二话不说,挣扎起来,直接回卧室就开始收拾东西。陈娴则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何远,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自豪的表情。
可惜何远没看到,他忙着处理唐铁牛呢。从自己怀里摸出来几张银票和一点散碎的银子,一股脑地塞到他的手里。这一去十有八九要去当反贼了,而且好像还是没啥前途的反贼,不能把人家这老实孩子给带坑里去。如果没记错的话,历史上的好汉起义,仅仅不到三年就被张叔夜给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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