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过店老太,坐在凳子上,打开药箱检查里头的药。
可用的东西很少,一瓶消毒水,一包棉球,一包纱布,半支外伤药,还有些治感冒咳嗽的药。
“有没有针和线?他们伤口裂开了,得缝合。”我对店老太说。
“有的。你等等。”店老太又出门去了。
“有人受伤了?”年轻的女游客问。
我将楼上的情况跟她们说了。
“我跟你上去吧,我是个护士,处理伤势比你们在行。”原来女游客是护士,真是太好了。
很快,店老太拿出缝衣服的针线回来了,女护士跟店老头要了打火机,跟着我和薇薇上楼了,本想也带上导游小姐,可她受惊过度又太冷,只想呆在这里烤火儿。
我们三人回到三楼的那间房间,矮子捂着被血渗透的被带躺在床上休息,他一直盯着敞开的房门,焦虑的等待着,见我们回来他松了口气。
女护士首先蹲下身子去检查靠坐在墙边的高个子,因为他的伤势最重。
高个子迷迷糊糊的抬起半睁的眼睛,他动了动手指,嘴巴一张一合的想要说什么。
我也蹲下身子,在护士给他解开缠在脑袋上的被带时,凑近高个子。
“你是不是有什么要说的?”
“……老……婆……”高个子一张一合的嘴巴半天,虚弱地说出两个字。
“你有话跟你老婆说?”我确认。
高个子艰难地低下头,他嘴唇抽动了几下,还想说什么可是却突然不动了-不只是嘴,他整个人都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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