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孜霄面『色』沉稳,目光坚定的注视着面『色』可恐的尚书言,“需要安宁的是活着的人。”
“呵,”尚书言低低沉沉的笑,就像是金属摩擦的地面的声音,“不过是推卸责任的借口罢了,骗别人,骗自己,直到麻木不仁。”
牧孜霄沉默,他想劝,但没立场,也没理由。
窗外的阳光像是被空气阻拦了似的,一丁点热度都没有。牧孜霄觉得有些冷,不自觉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想着暖暖胃。
尚书言的神『色』已恢复正常,瞳孔染上了夕阳的红,覆上了一层温暖,语气也恢复了正常,“听说你和你的夫人很恩爱。”
“是,我很爱她。”
“多好,”尚书言看到了牧孜霄眼里一闪而过的温柔,愣了愣,目光好似透过空气看着别处,“有情人终成眷属。”
牧孜霄也想,是呀,总归没有阴阳两隔。想到暮兮,他看尚书言的目光多了几分怜悯。
可能是遇到了同样懂爱的人,也可能是所有的情绪积攒了太多太多年,无处发泄,他竟然想对眼前的这个人谈谈自己的爱情,却又觉得这样有些可笑,总归忍住了。
可他却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样子,想起了原来他也曾有过年少轻狂、狂傲不羁的日子,而不是如苦心僧般一日一日的艰难度日,心一点点的麻木,腐朽,再也感觉不到跳动。除了恨,那刻骨铭心的恨时不时的在午夜梦回时袭来,带着她决绝的目光,清冷的眸子,冷的吓人。</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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