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兴致冲冲,进屋就拉着桑氏上炕头,比划半天,这冷情女人依旧面无表情。
秦海再问,人家直接杵着后脑勺,不言不语,不听不看,这是桑氏惯用招数。
“你到底咋啦?”汉子性子急,粗手大脚,伸手想揽媳妇,好险被一躲,揽变成了推。
于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嘴仗升级,一屋子狼藉。
林巧云听罢,啧啧称奇,“按理说,二弟性格温和,也不大可能言语失当,咋地好好一件喜事,办成这幅模样嘞?”
瞅着媳妇犯嘀咕,秦汉犹豫着,终究怕她夹在中间,日后妯娌难相见,三言两语也便把俩人的事儿从头说起,“桑氏出身大户,爹娘却是迷信,当初贴出告示招亲,言明只要八字,不计较出身。爹娘碰巧遇上,上门递了八字,亲事当场就敲下了。秦家欢天喜地,却不料桑氏抵死抗拒,新婚之夜便喝了砒霜,人救了回来,桑氏却是毅然决然,断了娘家联系,终日寡言少语,饶是生了娃儿,性子也寡淡。”
林巧云暗自吐舌,这老太太为儿子亲事,当真操碎了心。十里八乡,又是买人伢子手头姑娘,又是上门递八字结亲,花样百出。
不过秦家清贫,老太太这般作为,倒是能理解。
且论这桑家做法,迷信过了头,女儿亲事当儿戏,太过荒唐。
好端端拉扯不成一桩美事,搞成一对冷冰冰怨偶。
细细品来,倒让她摸到端倪,“桑氏不愿治耳朵,怕是抗拒秦家是非,打心底里,不接受这清贫一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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