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符号也真是的。搞得这么散做什么?
还有卢总怎么会有这些符号,把这些符号画在墙上有什么用?他是蛊王,又养着抓伤就会有食尸虫的地府看门黑狗。那么卢总在这件事里的身份是什么?
我猛的睁开眼,看着长生道:“那个卢总你们问过没有?”
“没有啊?”长生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情,愣愣的看着我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他有大问题!”我忙从浴桶里站起来,结果用力过猛,才开始变软的伤口一下子就跟被戳破了装水的袋子一般,朝外流着一些东西。
我忙就用手去摁,却感觉手里一阵阵的发热,一阵黑流从指尖涌了出来,落到刚没过膝盖的糯米浆中,竟然还有的在游动!
“不要动!”长生看着两眼一直,朝我大吼一声,猛的将我给摁了下去道:“你试着挤着伤口,不对!不要挤伤口,慢慢的朝下顺着血,我大概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我看着我手里不停的朝外涌着的黑虫子,突然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让人感觉恶心,只想将自己所有的血都换掉了。
“你先顺一下,再慢慢的坐下去!”长生将脸转到一边,手飞快的推着磨道:“快点!”
我瞄了一眼木磨如水一般的朝下流着糯米浆,而身体里面的似乎有着无数的虫子开始不安份的爬动,如噬骨般的痒意瞬间就将我给吞没了,好像刚才我那一起身,将所有蛰伏在我血液里的虫子全部都给唤醒了。
“哗!哗!”
长生急急的推着磨,糯米浆落在半满的浴桶里已经开始有了流水的冲击声,我只有紧握着手才能抵挡这种噬骨的痒意。
“嘶!”一直缠在腰间不动的阴龙,吐着蛇信从糯米浆中伸出头来,朝我吐着蛇信。
舔了舔我的脸,两个黑眼圈跟着我的头的扭动盯着我,豆丁眼里全是心痛,蛇信紧张的朝我吞吐着,急着颈后的两片飞鳞都展得飞快,最后没有办法的只得又沉了下去。
我紧咬着牙,如果是痛我还以忍,这种痒意不是来自骨头,而是在自血液中,顺着血液的流动一点点的在全身蔓延,只感觉到痒,却又找不到地方,这是最难受的。
只能将所有的感观慢慢的放在数长生推磨的声音中,因为快我需要不停的数着数,这样思绪才不会飞回到自己的身上。
突然我感觉腰间的一个伤口一阵刺痛,跟着就有什么东西顺着伤口朝里面刺去,忙伸手就去捉,却正握住了阴龙冰冷的蛇身,我忙睁眼就想将阴龙给拉出来。
地府一直是神话中最恐怖的存在,阴龙虽说也是传说中的虬褫,但我还是不敢让它去挑战在民众心目中最为恐怖的存在啊!
“怎么了?”长生见我脸色一惊,手下不停的看着我道:“是不是身体又感觉不舒服了?”
“阴龙!”我手上用力去扯阴龙的蛇身,这家伙的本就细长的蛇信已然伸了进去,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扯不出来。
长生也是一愣,用力掏了一瓢糯米放在磨上面,伸手就想朝我糯米浆下的腰间摸去。
想到我腰下的情况,我忙朝他道:“不要!”
长生似乎也想到了,脸色一红,忙将手缩回道:“阴龙应该不会害你的!”
“嘶!”
似乎听到长生的说话,我手上猛的就是一松,阴龙立马从糯米浆下露出了个小脑袋,大嘴一张,竟然吐出了无数死了的黑虫子。
“它这是在给你舔伤口!”长生瞄了一眼,脸上又是一松道:“你再忍一下,尽理一次性给搞定了!”
我见阴龙没事,只得无力的点了点头,如果能背着所有的人解决是最好的。
安心的半躺在浴桶中,我依旧将感观放在长生推磨的次数上面,过了半晌只感觉连脖子都淹没了,这才睁看着长生。
却见他累在一边不停的喘着粗气看着我,憨厚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朝我咧嘴一笑道:“还痒吗?”
我忙感觉了一下,好像真的不痒了,阴龙也嘶扯着蛇信在浴桶里面游来游去,只是这些的糯米浆已不是纯白色了,而是黑白相间,还带着一股子腥味。
而我的伤口也慢慢的软化,只是摸着还是没有肉感,看上去还是带着青色。
“能还没有拔完毒,等会我磨一次你再泡一下!”长生也不是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满上红得跟刚洗了个热水澡一样。
我摸着伤口,看着在一边的建木磨,正想说这东西还不错,就听到“砰”的一声,然后长生重重的倒在了地方。
没有任何征兆,我看到长生倒在地上足足愣了十几秒,连阴龙都比我反应快,它都爬到了长生身上去舔他的脸,我才想起来我要去扶一下他!
忙爬出浴桶去将他扶起来,伸手摸了一睛脉,这才感觉脉搏微弱但也算得上沉稳,只是用力过度。
我愣愣看着放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建木磨,以长生现在的力道不要说推这么小的一种木磨了,就算是几吨重的大石磨推个半天也没有问题。
看着长生呼吸还算沉稳,我试着伸手推了一下木磨,竟然还推不动。
记得在神村时我拿过一次木磨,感觉就是特别特别的沉,到师公手里似乎就很轻,看样子长生拿着跟我的感觉也是一样的。
既然长生也还算没事,我就换下衣服,然后从浴桶里捞了几只死了的食尸虫出来,看着那一桶糯米浆水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想了下干脆就掏出手机给王婉柔打了个电话,反正她都知道我受伤了,而且这食尸虫的事情本来就是应该问她的,还有就是这个鬼差大人最近收了师叔送的一个最新版的手机,除了我们给她打打电话之外,鬼差之间不会用电话的吧?
王婉柔一听我说又有食尸虫没有五秒钟连电话都没挂就出现在了我面前,当着我的面才挂了我打给她的电话。
我愣愣的看着她,她却十分理直气壮的道:“我以在我的辖区内任意往来,你不知道吗?”
我老实的摇头,然后指着那一浴桶的黑虫子糯米浆汤让她好好看看,顺便问她知道不知道谁有权限安排人看守望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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