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生刚刚学艺下山,就被一脚踢给了启,二个年纪相仿,志趣相投,但是,二人的使命不同,启是干大事的,根本没时间与他对诗唱赋,嘴里谈论的多是安邦定国的大事,柯生终于见到一个对诗赋精通的佳人,顿时一扫刚才的羞涩和局促,恢复了自己的本来面目。
服侍眉生的奴仆,叭,把屋门关上,守在门口,看热闹的花痴们顿时恨的玉牙咬碎,可是,谁也不敢得罪眉生,只得恨恨的离去。
终于清静下来,二人坐下,突然回过味,发现二人的名字中都有一个“生”啊,感觉有缘,不由得多了一份亲近。
眉生燕声说道,“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倒像是来自西北之地。”
柯生作了楫,“姑娘睿智,先人隐居雍州多年,我不愿埋没所学,到处游历,听闻淮夷人杰地灵,途经此地,特来看看。”
想求得仕途,却浑身的傲气,这些人,要么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狂妄无知之辈,要么是满腹经纶的才子,而眼前的这位少年,好象十分谦恭,不像是一个无知的登徒浪子,能于二千之外来到淮夷,就这份毅力就值得敬佩。
而且,从雍州一路而来,不知经过多少诸侯,他竟然一个都看不上眼,大有一副不遇明主,宁愿坠入荒野的气魄,眉生不由的对他更加敬佩。
从他的语气中听得出,他的先人隐居多年,应该是一个曾经名动一方的高人。
眉生有心帮他,不过,先得考验他一下,轻启玉唇,燕声说道,“公子,你在盱眙城里可有相识之人?”
柯生答道,“我是瞒着家人出来的,更是第一次来到淮夷,并无任何熟悉的人。”
“公子淡吐不凡,才学过人,如果能有一位贵人相助,公子一定能心愿得偿,如若不弃,小女子可以代为引见一位贵人相助于公子。”
柯生哈哈一笑,“我柯生虽然薄学薄才,却不屑于借他人的名望求取仕途,我欣赏姑娘的学识,引为知已,不想姑娘竟然说出这般话来。”
说罢,柯生装出一副十分生气的样子来,眉生见了,不以为恼,反而对他多了一份敬意,向柯生道歉,“小女子无知,不知道公子有如此一般的高风,实在有辱公子的名节,还请公子多多原谅。”
柯生知道她是一片好心,岂能与她计较,立刻换出一副笑脸,“姑娘一片好意,柯生心领了,我视姑娘为知已,还请姑娘真诚相待。”
眉生看着柯生一脸真诚,对他愈加敬重,她非常清楚盱眙城里的风气,身份、家庭、派系、机会,都非常重要,许多士子的才学不能得到舒展。
眉生更加坚定了帮他一把念头,略加思索,计上心头,“公子诗赋曲舞皆为上层,小女子有心向公子讨教,不知公子可否愿意相授?”
柯生已经完全放松下来,听到眉生如此一句,便立刻知道她的用意,欣然接受,“我见盱眙城的风情与雍州不同,正想在此留连些日子,有姑娘相伴,正是更好不过了。”
“公子刚才所唱是否是《弹歌》?”
“姑娘博才,竟然也知道《弹歌》。”
眉生轻声吟诵:“断竹,续竹,飞土,逐肉。”
“姑娘真是好文采,是否会弹唱《归妹》?”
眉生抬了抬玉手,“小女子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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