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询却摇摇头,那半边银质面具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摆动,让王公公一时有些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听他无所谓的说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皇后娘娘担心东宫的钱财太多,引起二殿下的注意,进而召来不必要的麻烦。可如今二皇子已经被圈禁,自然不必再介意此事。相反,如今陛下身体越来越差,能否获得陛下信任继承大统,才是至关重要的大事。殿下此举,也不算不对。”
王公公不住点头。对于吴长史,他还是很信得过的。之前的多次共事早已经印证了这一点。既然太子的安排没有错,他也犯不着故意跟太子过不去。
安了心的王公公告辞了吴长史,一派轻松的走了。
直到人消失在门口,刚刚还一脸随和沉稳的吴询却瞬间沉下脸来。太子呀太子,本以为靠着你还能有些机会。如今看来,你可真是个扶不起的刘阿斗。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
王公公出了西跨院,让人叫来自己的干儿子王春儿,在他耳边悄悄吩咐了几句。
王春儿领命,快步出了门,骑马朝刘家镇的刘员外家而去。
刘家镇距离京城有百里之遥,正是当初姜莫言救助封腾的那个镇子。而那个刘员外家,也正是当初害死封腾父母,又被姜莫言和封腾杀死的那个刘贵儿家。
自从刘贵儿死后,他的孙子刘福继继承了家业。因怕此事引起皇后的怪罪,刘福继思索再三,最后决定给老爷子报个突发疾病去世。幸好这两年再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倒让刘福继一直提着的心渐渐放下来。
王春儿上午出发,骑马跑了多半天,直到傍晚十分才道了刘府。门口的门房认得这个每个月都来一次的京中贵客,远远见到他骑马进来,先跑进去给主人送信了。所以王春儿的人站在刘府的大门前时,刘福继已经迎出来了。
“王小公公,哪阵香风把您这么早就吹来了?快快有请,快快有请!”刘福继边说边迎到近前,亲自扶住王春儿的马缰绳。
王春儿扶着刘福继的肩膀下了马,哎呦道:“可累死洒家了,这一路上,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快快,扶洒家进去再说!”
刘福继把马缰绳扔给门房,自己亲自扶住王春儿一边胳膊,又叫来一个小厮搀着他另一边,两人合力把王春儿扶进正堂。
见王春儿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椅子上,刘福继忙道:“快把春桃儿两个叫过来,服侍王小公公。”
小厮一叠声的答应着跑出去了。时间不大,果然进来两个身材玲珑、面若桃李的两个大姑娘,红着脸走到王春儿面前,娇滴滴的喊“公公”。
听到这声甜糯的“公公”,王春儿刚刚还烂泥一般的身子瞬间来了劲头儿,扑棱棱坐直了身子,两眼泛直的盯着眼前的美人儿道:“来啦!快来给洒家捶捶,捶捶!”
二人微微俯身行了个礼,就一前一后的站好,给王春儿揉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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