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公玉与东方白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见了东方晋这般模样,也不禁动了恻隐之心。他看了一眼薛灵,只见薛灵低着头,神色暗淡,显然是对东方晋所受的苦楚也心有不忍,便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岳松龄用了两个时辰才将东方晋身上的毒质拔除干净,他洗了手,有弟子送上毛巾给他擦干。
东方白忙过去查看东方晋的伤势,见他双眼微闭,脸色平和,脉象四平八稳,这才放了心,转身向岳松龄道:“有劳岳兄,在下感激不尽。”
岳松龄微微一笑,说道:“东方兄客气了,少庄主已无大碍,只要在养个把月便可痊愈,只不过难免损了几年修为。”
东方白心中一痛,但脸上仍是笑呵呵的。
岳松龄命人将东方晋抬到客房修养,又请东方白去正堂喝茶。两人在正堂刚一落座,忽见跑进来一个少女,那少女见了岳松龄,也不管东方白在场,扑在他怀里便哭了起来。
岳松龄笑道:“有外人在,你还这么胡闹,又是谁欺负你了?”
那少女正是岳思柔,她哭了几声,也没有眼泪,见父亲问,便说道:“小师姑点了我的穴道,穿上我的衣服逃跑了。”
岳松龄咦了一声,问道:“怎么回事?是你给她吃了软筋散的解药?”
岳思柔摇了摇头,答道:“我才没有呢!小师姑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自己吃了解药,又自己解了毒,趁我不备点了我穴道。要不是鬼仆师叔过来给小师姑送水,我现在还不得自由呢!”
岳松龄知道这个女儿虽然顽皮,却从不说谎,他心中暗思薛灵的脱身之法,灵光一闪,忽然想起那粒清心丸,便即明白,心中不禁对薛灵钦佩不已。他又向岳思柔问道:“你鬼仆师叔呢?”
岳思柔道:“鬼仆师叔下山去追小师姑了。”
岳松龄道:“好了,我知道了,快拜见东方伯伯。”
岳思柔这才注意到东方白坐在那边,她向东方白看了一眼,没有丝毫羞涩畏惧之意,忽然想起薛灵所说的游龙门之事,不禁大为厌恶,哼了一声,转身跑出了正堂。
岳松龄向东方白笑道:“东方兄莫怪,小女无礼了!”
东方白也不以为意,笑道:“没想到岳兄竟然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虎父无犬女,虎父无犬女啊!”
岳松龄哈哈一笑,说道:“东方兄谬赞了!”
东方白笑道:“岳兄,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岳松龄道:“东方兄,但说无妨。”
东方白道:“在下尚有一子,今年一十九岁,文才武功还过得去,方才在下见了令嫒,不禁想为犬子相求这门亲事,只怕犬子福薄,辱没了名门闺秀啊!”
岳松龄没有想到东方白开口求亲,一时犹豫不决,他虽不希慕东方白和御龙山庄的显赫威名,但想若是女儿嫁入御龙山庄,倒也门当户对。何况岳松龄一直对这个女儿十分头疼,岳思柔天真顽皮,若是嫁给寻常人家,难免弹压不住她,东方白武功高强,其子必定不弱,说不定是择婿的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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