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不久以前我还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谁曾想才几个月时间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拥有了自己的酒楼自己的团队自己的女朋友……呃,女朋友必须自己的,此外,竟然还有女孩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所以,在这里我不得不告诫大家一句:任何时候都不要失望灰心,你们只有实实在在的拼搏之后才会明白,你们和我的差距究竟有多大——这时候再歇着也不晚,免得老了后悔总觉得自己不战而降,其实你们是没这命!
当然,老头信誓旦旦说把孙女嫁给我的时候我本人是懵逼的,老头估计自己也觉得唐突,所以想了想又问:“你和我孙女认识吗?”
“说真话,叫这名儿的我只认识个男的,”我脑子里很快把班上同学的名字过了一遍,无奈道:“他家为了好养所以取了个女孩名字——呃,不会是他去了泰国吧?”
“我们家还没那么无聊!”老头嘿然应声,想了想又才既像自问自答又像是问我般道:“那婷婷是怎么知道你的?不会是你们其他班吧,见你见多了就喜欢上了?”
我急忙把初中高中大学全部背了一遍,老头听完摇了摇头,叹道:“应该不是。”
“那不就结了!”我这时候差不多也把事情给弄清楚了,直白道:“您老是不是想嫁孙女想疯了啊,捕风捉影就盼着把她嫁出去了,所以没调查清楚就直接把我逮来了——如果没猜错的话我该算受害者吧?”
老头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很确定的说:“不对,从婷婷的表现来看,她心目中的男人就该是你,绝对没有弄错——难道不是喜欢你,而是说对你心怀仇恨?”
我吓了一跳,“都不认识哪儿来得仇啊,您这也未免太能猜了,”我连忙提醒道:“嫁错了大不了离婚,你要是寻仇寻错了可就没得补救了!”
老头平静道:“你放心,如果真是你得罪了婷婷我也不会今天对付你的,”他环顾四周:“多好的房子啊,搁这儿死人就没意思了。”
我无语,片刻之后才干脆道:“那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的,应该不是她说的吧?”事情渐渐变得明了,我心里也抽丝剥茧清晰起来,按照套路来说,这老头的情况应该和电视剧里面差不多,人妹子啥都没说他自己个儿猜来猜去就走上歧路了,从某个乱七八糟的线索找到了我——很明显,更年期没更明白就是这么邪乎,你们还别不信!
老头点点头道:“确实不是……”他的眼神中透出某种寂寥失落,有点意兴阑珊的喃喃:“可能真是我弄错了。”
我建议道:“要不问你给我说说,再不就是问问她自己个儿?”说实话,事情发展到这步我也有点好奇了,不为别的就为老头知道我名字,更重要的是——要不把事情搞清楚了回去我怎么给任晓妍交代啊!
老头猛然道:“不能问她!”神情紧张无比,看来这当中肯定有什么事儿,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那您说说呗?”
老头想了想,这才给我自己做了个解释……
黑墨镜没有喊错,老头确实是个退休的军区司令,现在儿子儿媳还在军中担任要职,按照古代的喊法就该是解甲归田的封疆大吏,婷婷是他家唯一的独苗,聪明伶俐能歌善舞,但可惜的是,前几年一场车祸婷婷受了重伤,虽然抢救回来但腿却失去了知觉,从此以后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了。
一个正值花季的少女莫名变成残疾的打击是巨大的,从那一天开始,婷婷整个人就颓废了下去,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老头虽然想尽了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但最终都失败了,婷婷越来越不开心,性格也变得越来越古怪越来越孤僻,甚至有了自杀的倾向。
终于,就在前不久的某一天晚上,婷婷把存了很久的安眠药一股脑儿都吞了自杀,幸亏保姆晚上起来发现屋里还亮着灯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才送到医院好不容易抢救回来。
在医院这段日子里,婷婷的性格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口中经常出现个叫‘何必’的名字,除此之外,她还经常关注某些网上的报道,老头从保姆口中得知以后归纳总结,这才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他从婷婷日渐开朗的情况下妄断,觉得婷婷是因为我才敞开的心扉,所以老头就把我给找来了……
这么一说我算是放心了,如果老头没骗我的话,那这婷婷无论如何都不该是和我有仇,我诚恳道:“其实这件事我觉着你真该亲自问问她,现在年轻人的心思你们哪儿猜得到,万一人是准备找我拜师学做菜呢?”
老头点头道:“这我也想过,但是……婷婷站不起来,她怎么可能想学做菜?”
我嘿了声道:“我擅长的可是烤串儿!”
老头为难道:“婷婷一贯不喜欢我干涉她的事儿,要知道是我把你找来的,着急上火的病情又反复了怎么办?”
“所以你才不敢自己去问?”我斜着眼瞥他:“还司令呢,这患得患失的劲儿您可不像——要是你放心的话我自己去,都是年轻人沟通起来容易点。”
“那你总得有个说法啊!”老头着急道:“总不能说是我找来的吧?”老头顿了顿又道:“再说婷婷现在也不在家,保姆陪着她上街买食材去了,说是准备学着做几道菜。”
我狡黠的笑笑:“这事儿简单:我马上让人去冒充商场走失的小孩和她们偶遇,婷婷肯定得帮忙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以接妹妹的名义去巧遇,然后投桃报李到你家来道谢——这不就有机会聊聊了吗?”
老头怀疑道:“能行吗?”他提醒我道:“她可是出自我们军人世家,警惕性很高!”
我自信满满的一甩头,坚定道:“放心,忽悠人我可是专业的。”
我拿出手机打了近半小时电话,其中安排整个计划用了不到五分钟,另外二十五分钟主要是给任晓妍解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逼不得已之下,我只能把自己伪装成了个悲天悯人的救世主,老头为了孙女的事情找我头上,我怀着一颗慈悲之心帮助了他,由此才得以继续——女人就是这样,无论什么时候对男人都怀疑,总觉得我是因为想看看婷婷到底长得好不好看才施以援手,简直是太不信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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