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位慢走!”
莫子涵一怔,“到了吗?什么时候停下来的。”
“英雄请看!”车夫依旧面含微笑,一手掀着帘子,一手指向近在跟前的擂台。
莫子涵显出惊讶的神情,回头看向魏川,只见魏川面色沉静,对他不理不睬,径直走向擂台,连忙跟上去,却不忘叮嘱车夫,“这马车先留着,稍等片刻,我就来瞅瞅。”
“好说好说!”
擂台正有一男一女,手持木剑,各施其招,此攻彼守,此进彼退,奇怪的是二人总是相距丈外,不离不即,像是在各自翩翩起舞,莫子涵跟着魏川,停在两名背着擂台而立的守卫跟前,皱眉道:“这哪是比剑啊,这明明是花拳绣的瞎比划,没什么真功夫。”
“二位英雄,若是门派中人,请入东席,若是游侠,请走北席。”
莫子涵“啧”了一声,“那西、南二席上,是何方高人啊。”
“回二位英雄,西南二席,皆是蹉跎各地的堂门中人和四方游侠。”
莫子涵点点头,一脸苦笑地望向魏川,“蹉跎之中,也有自己的小江湖。”
魏川抱拳一礼道:“在下华山剑派魏川,请带路。”
守卫闻言,神色微惊,连忙大礼,转身向擂台扬声喊去:“华山剑派掌门人魏川魏门赴会观礼,东席摆座。”
此言一出,场上顿时一阵骚动,议论之声,纷纷而起,一些人投眼望来,另有一些人却朝着东席上一人望去,那人正在闭目品茶,逸然自得,不是柳意,又是谁呢?并肩坐着一位神情漠落的姑娘,此时微微抬眼寻望,正是魏小安。二人身后,立着三男三女,皆是华山剑派的弟子,听到师父魏川前来,脸上是显露出惊喜之色。
“真是笑话,华山剑派,怎么来了两位掌门人,难道要借武林同盟大位,一决高下吗,要真这样,咱们有的是闲心情。”
“两个掌门,有何稀奇,十多年前,人家华山剑派共有四个掌门,两个不算多。”
“我华山剑派的事,轮不着你说三道四。”这时柳意身后,一位少年指着那两个郎声发笑的胖子怒斥。
“放肆!”柳意吹了吹茶,悠悠责叹了一声,身后弟子,呼吸沉重,一脸怒容,迟疑片刻,方缓缓入下手。
“吆喝……你华山剑派能干出那点鸟事,难道我们就说不得!”
“放你娘的屁……”一声怒骂,剑光霍霍,三名华山弟子,挺身而出,长剑齐指那两个临席而坐的胖子。
二人歪着嘴,轻笑一声,端起茶碗,相互一请,“来来来,请请请,真是好茶!”
三名弟子怒火中烧,见二人轻漫已极,牙关一咬,长剑递出,两边各刺一人,中位齐进策防,这两胖子身后,弟子各有二十余,却纹丝不同,眼睛直盯着擂台上二人舞剑,对三名华山弟子前来行刺师父,似乎浑然不觉,这一刺力沉招快,眨眼间已到胸口,然而二人一手捏着茶盖,一手托着茶碗,在胸间呈抱元守一之势,两柄疾刺而来的长剑,立时停滞在茶水的蒸汽之间,微微颤抖,剑乃青钢所铸,竟在枭枭热气之中,抖得像微波荡漾一般,两名弟子,惊讶之余,露出十分尴尬的神情。
可那两个胖子,却神情悠然,笑容满面,“既然有两个掌门,必然师徒相争,龙虎相斗,看来这三剑客,是有人收养,没人管教,那咱哥俩就尽些江湖道义!”
“好极好极!”
“小弟最喜将活人教成死人!”
“兄弟我最会管教死人。哈哈哈!”
笑声刚落,中间那名弟子手中长剑,“啵”得一声,溜手飞出,在空中游动一圈,然后直扫两名持剑刺来的华山弟子,中间那名弟子,见来势迅猛,无力可挡,双掌一推,欲将二人推开,谁知触手如电,自己身子一轻,弹飞丈远,那柄飞剑,从二人肩头上一扫而过。
“师兄!”落地吐血的华山弟子,哀叫一声。
“师弟,我们没事!”
俩胖子神情一怔,明明看到飞剑扫颈而过,怎么二人还安然无恙地站在这里,而且剑凭空消失,难道有人暗中相助?二人忍不住齐头望向柳意,只见柳意依旧闭目养神,悠然自得,然后又往魏川那边看去,而魏川与另一人,沿着外围,绕走过来,没有出手的机会,那还能会有谁呢?二人正欲收眼回望之时,突然发现与魏川同行者,左手中提着两把剑,一柄镶金缀玉的宝剑,还有一柄无鞘剑,正是华山派的配剑,不禁圆睁着大眼,“不见和尚!”说着捏着茶盖,轻轻往外一摆,华山剑派两名弟子,跌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当即口吐鲜血,手中长剑已扭得像麻花一样。
场上手持木剑,正在比划的一男一女,此时收剑退开,女子抱剑一揖道:“承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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