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这等人说那么多干什么,赶紧杀得一干二净的好!”索清清竟然哭着腔,委屈道。
庞寨主一见索清清扭捏作态,怒火更胜,心想:你这般姿态是做给我看的,还是给云江寨左右看得,这岂不更生嫌疑,岂不是自作孽,枉填乱吗?然而他还是有些度量涵养,沉声道:“此处永远欢迎华山剑派门人,还请离开,恕不远送!”
“怎么,让他们这么就走,岂不便宜了他们!”索清清立即化哀怨之态为怒发冲冠,继续道:“来人啊,将这一干人等,杀光宰尽,一个不流!”
庞寨一听索清清竟然抢了自己口讯,向人发号释令,这岂不更让人多想,于是怒斥道:“还请二掌柜的先行回去!”
“你!”索清清听了,显得无比惊讶,目瞪口呆,不知所以,见庞寨脸上透出怒怨,便又目如刀,狠狠瞅了魏川等人一眼,抹着眼泪离去。
“还是庞寨主大人大量!魏某方才言辞失当,还望庞寨主大人大量,不予计较!”魏川说完,将大剑交于弟子之手,又笑道:“今日来当剑,不想巧遇庞寨主,还未道礼,失敬失敬,不知道关掌柜在不在店中!”
庞寨主已听出魏川话外之音,胸中怒火,熊熊燃烧,又无可耐何。然而方才自己将言明,日后不再欢迎华山剑派弟子,而且发出逐客令,心想魏川身为一派之主,也是自恃身份,岂会厚着脸皮懒着不走。谁知魏川果真将他刚才的话当着耳旁风,思来想去,气不打一出,向身边随从递了一眼,转身欲走。
随从也是极精明的人,会意之后,指着魏川道:“寨主已经说了,不再欢迎华山剑派,滚吧!”
魏川未待弟子怒言相斥,抢口道:“哼,真是狗眼看人低,魏某今日倒要看看云江寨有何能耐,想赶谁就赶谁,天王老子也未必如此横呢?既然上天不语,此处又居深山,王法不治,那就让魏川来评评这个理儿!来啊,华山剑派弟子听着,此寨日后改名云关寨,待回山上,传于同门,但凡下山,必宿云关寨!”
“是!”
“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口出狂言,活得不耐……”那随从话未说完,便仰翻摔倒,重重摔在地上,喉际刺出一截断剑,口鼻喘血,全身抽搐,片刻之余,一命呜呼。
“有人闯寨,杀无赦!”
一人利器穿喉而死,立时便有击锣示警,随即便从街道两头,店铺之中,涌来数百人,将华山剑派围将起来。
魏川等人一前街道前后被层层围堵,店铺楼上楼下,都立满刀剑客,且从其显身之法可知武功不俗,心想:“看来今日有得一博,索性就杀他血流成河。”想着微微一笑,朗声道:“瞧瞧,有人送命,我等却之不恭啊。”
“杀不杀,师父!”
“杀无赦!”魏川双眼透射青风,意气风发地喊了一声,当即寒光乍现,七十多柄长剑,齐声亮刃,顿时场上一阵喊杀,双方已兵戎相见,刀剑相撄。
庞寨主用手掌向脖子一抹,示意手下将华山剑派全部杀光,就回身一夫当铺。寨人一见寨主下诛杀令,当即有数名剑客从屋顶跃身而下,长剑吐出,飞流直下。
魏川见天空一暗,知上面有人夹袭,催动内功,双臂一振,掌由腹间,提于胸前,猛得上吞,顿时狂风乍起,左右招牌,噼里啪啦地被拆断震碎,那飞身刺剑的众名剑客,立时口喷血雾,翻身飞开,长剑也都已扭曲,虽已脱手,仍旧随着风势,同人散落屋顶,滚瓦而下,摔入巷中,一动不动。
寨人被这一掌之威所震,手中家伙也慢了些许,华山剑派弟子本由华山正宗剑法在身,得此良机,岂不破敌。刹那间又有数近半百的寨人,中剑倒地,然而华山剑派,以轻灵若云,密如急雨著称,除气宗之外,力道并不威猛,以认穴打脉为主,而且剑宗要领,竟是击人软处,比如喉、腰、目、踝等,只要这几处一旦被伤,不死也残,若残必残终身,可谓歹毒之极,这近半百寨倒地,多数喉部中剑,必死无疑,有双目被割,且腰睛中剑者,鬼哭狼嚎片刻,就僵死在地。寨人触目惊心,然而看到自己人已死大遍,而这华山剑派众人无人有伤分毫,勃然大怒,疯也似的拼命上来,只管递招,不顾空门破绽。
“好,魏某今日要痛过一把!”魏川双掌一吐,十余人毙命当场,令他自己砰然心跳,想不到自己功力已修如此境界,于是就想看看自己倒底有多大的能耐,不禁失口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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