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吃了晚饭,给长辈们请过晚安回来,叫了白蔻到耳房说话,很兴奋地告诉她宫长继可能要订亲了。
“谁家的小姐?”
“你最熟的那个,宁佩兰。”
“咦?他俩结婚?双方家长谈妥了?”
“冬狩那几天他们两家的家长就互相看对眼了,这一回来衍王妃就派媒人上宁家去了。”
“衍王府的人也是行动派啊。”
“宫长继身边美人和通房从来没断过,他再不结婚,家人担心他玩过头生不出孩子来。”
明知耳房内外无人偷听,顾昀还是故意贴着白蔻的耳朵说话,顺势就在她脸颊上偷亲一口,吃豆腐的本事是越来越娴熟了。
白蔻抬手拍他一掌,离他远点才说话。
“宁二小姐可真吃亏,嫁个已经精血有亏的男人,就算将来有郡王妃的头衔也弥补不了这么重大的损失。”
“知道你跟宁佩兰关系好,可也不用这样说宫长继吧?”
“这是两码事,这位宫小爷这几年身边女人没断过,还在外面喝过花洒,玩过别人赠送的美人,有着风流的名声,谁知道他身上有没有染上花柳病,还是先找太医检查检查再说吧,要不然真过了病给女方,他这将来的郡王恐怕就只能传他这一代了。要知道这种病会传给胎儿,这才是真正的胎里毒呢,胎死腹中都是幸运的,生下来的要么天生畸形,就算看上去正常的也不知道能活多久,随时都会夭折。说得浅显点,种子不好,哪怕良田千顷也长不出半棵苗来。”白蔻不爽被吃豆腐,故意吓唬,这群公子哥儿都一个德性,吓吓他们也好。
顾昀顿时面色有异,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双腿,脸上还很严肃认真。
“你这建议非常有道理,我明天一定要提醒他。”
“如果好事真成了,您打算送什么礼物呀?”
“你说送什么好呀?”
“送点壮阳药?”
“……你刚刚还说他可能出隐疾来,又出这主意,……靠谱一点行么?”
“婢子觉得这建议很靠谱啊,他流连花丛这么几年,您怎么就知道他私下里没有偷偷服药呢?不到二十岁就肾亏的男人又不鲜见,不信您上太医院打听打听,专治男科的太医们诊过多少这样的年轻病人。”
“我觉得他没有玩得太过分啊,不像是到了要吃药的地步。”
“您天天蹲他床上看现场?”
“胡说什么呢!”
“既然您并不知道他的真实情况,您怎么就断言壮阳药不是极好的新婚礼物呢?”
“你太埋汰人了,宁佩兰跟你关系不错,你难道不想看她嫁得好?”
“婢子当然希望她嫁得逞心如意,可是京城里又不是只有宫长继这一个亲王嫡子,她也没刨他们家祖坟,凭什么要嫁个可能有隐疾的男人?就为了郡王妃的头衔?商人可不做赔本生意。”
“我不跟你说了,跟你简直说不清楚,就不该跟你提这个话题。”
“有什么说不清楚的,无非立场不同而已,您站男方立场,婢子站女方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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