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还有另一丝疑惑,按计划应该是婚礼后闹,怎么提前了?好歹是妹子人生第一场婚礼,她要玩就陪她玩的开心些,婚礼刚到最关键的时刻被人打断,阿彦肯定很不爽。
好歹先把戒指交换了嘛。
正心里嘀咕,外面忽然没了声息,人群散开,阿瑟过来,朝阿彦伸手,“亲爱的,我们的婚礼继续进行。”
没爆发冲突?
我看着第二批黑人,他们的表情明显不是来贺喜的,手里也没提贺礼,像是来捣乱,但又不捣乱,这让我很焦灼。
难道不是边锋安排的?
伸手拦住阿彦,我问阿瑟,“那些人是怎么回事?他们来做什么?你不说清楚,我不会同意妹妹嫁给你。”
阿瑟有些尴尬,小声回答:“他们是桑塔族人,生意上跟我们有冲突,不过今天是我结婚,他们不会破坏我们的婚礼。”
我不懂黑人的种族,我只关心一点,“你是不是欠了很多钱?”
阿瑟摇头。
我不信,走去那个桑塔黑胖子面前,先问,会不会中国话,再问:“你们为什么要在阿瑟婚礼上捣乱?”
桑塔黑胖子用鼻孔看我,表示很不屑,“这是我们之间的私事,与你无关。”
我看着他,认真说:“如果你们有经济纷争,可以明确说出来,有其他问题也最好现在说,我不希望我妹妹的婚后生活被人打扰,尤其是你,明白我的意思?”
桑塔黑胖子的表情变的滑稽,似乎是在嘲笑,手指点着我胸口,“你算什么东西?”
我看看他的黑手指,再看看他的体型,估摸了下,忍了这口气。但输人不输阵,场面话还是要讲。
我说:“其实问题不用弄的这么糟,我只是想知道我妹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了我妹妹的幸福,我有知情权,这并不过分。还有,从前也有个人用手指头戳我,后来他的手没了。”
黑胖子再次嘲笑,张开他的厚嘴唇,吐出肉红色厚舌头,冲我做鬼脸。似乎再说:老子就戳你了,你能怎么样啊?
浓烈的口气让我胃里泛酸,好恶心。
我想到另一幅画面,假若阿瑟要跟阿彦亲吻,那厚厚的舌头是不是也会进入阿彦嘴里?
那画面不敢想,不敢想,真的要吐。
桑塔胖子再次用手指戳我,“兄弟,我戳你了,我的手还在。”
我胃难受,不跟他计较,扭头问阿瑟,“你也不打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阿瑟回答:“我会处理好的。”
我看向阿彦,“不要怪哥哥,我实在不能让你嫁给这个不清不白的人,我们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他是黑帮还是毒贩?为什么会有人在婚礼上来闹事?”
现场气氛变了,阿瑟表现的着急而悲愤,阿彦则是满面狐疑,看着阿瑟道:“到底发生什么事?”
五十多岁的黑人司仪过来,“请听我说,这是我们和桑塔族人间的矛盾,可以解决的,跟婚姻无关,周先生,请让他们继续进行婚礼。”
周围的黑人都盯着我看,有好奇的,有茫然的,也有愤怒的。
我的脸又不由自主地抽起来。
我推开黑人司仪,牵着阿彦上去礼仪台,对着麦克风说:“新人交换戒指。”
阿瑟大喜,再次跪在阿彦面前,将结婚誓词再说一遍,而后拉过阿彦的手,给她戴上一枚小巧玲珑的戒指。
以我的眼光看,那玩意也就价值两千块。
阿彦也给阿瑟戴了一枚,动作麻利迅速,表情不见任何激动欢喜,显然是被人闹了一出,已经没了婚礼的庄严神圣和激动。
台下黑人说着什么,阿瑟咧嘴笑,扭头要亲阿彦。
都不用我说,阿彦自己推开了,表情很臭,“那些人到底怎么回事?干嘛来捣乱?”
阿瑟无法回答,焦急而无奈。
桑塔族的黑胖子这时开口:“我委托阿瑟收购的三千条牛仔裤,订金都给了,可是到今天还拿不到货,我就是来问问,阿瑟欠我的货,什么时候给?”
三千条牛仔裤?
也值得上百号人来婚礼上问?
桑塔族胖子道:“没办法,他太狡猾了,经常说谎骗人,我找了四五天都没消息,只能来婚礼上找。”
就因为这件小事?破坏一个婚礼的进行?这黑人果然是未教化的,好好的一场婚礼被破坏了。
昨晚阿彦还说,虽然知道明日的婚礼不算数,但还是好期待啊,终于要做新娘子了。sinx
光是她那个脑袋盘头,都耗费了三个多小时,就为了过一把新娘子的瘾,这眼看就要到达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却被人打断。
这种心情,犹如经过十分钟温柔前戏,五分钟匀速活塞运动,终于就要猛烈冲刺,到达临界点,结果男人忽然一下拔出来,干晾着女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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