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唐娟面红,赶紧丢了我的手,嘴里羞恼地骂:“死妮子!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出租屋的门打开,进来个大红衫子小美女,不是别人,就是跟唐娟两个合租的川妹子,手里提着塑料袋,里面装了些瓜子,嘴里正在嗑,眼睛眯眯笑,猛然间看到我,吓得的人先傻住。
唐娟已经过去,手点着她脑门戳,“死妮子说话没把门的吗?谁的玩笑你也敢开?”
川妹子看着我有些慌神,期期艾艾地辩解,“我以为是静哥儿跟你在房里。”后面的话却是没说了。qaa;
唐娟豪爽地甩脑袋,“别在我面前提他,烂泥扶不上墙的家伙。”
如此我大概明白了,想来是唐娟的男友,但这些事属于人家私事,我不便问,当下笑笑,就要告辞。
唐娟不依,要吃过饭才走,毕竟好久不见。
吃饭时候,那个静哥儿来了,长的憨憨壮壮,眯缝着眼,总是笑眯眯的模样,听到我是唐娟的干哥哥,一副吃了屎的表情,对我有敌意。可听说我是周发,小老鼠眼就瞪的滚圆,变成绿豆眼,热情地发烟,说久仰大名。
做人大哥,就要有大哥的样子,我问唐娟:“拍拖了?”
唐娟傲娇地甩头,“没有,他不是我男朋友。”
我推了静哥儿的烟,正色告诫他,“几时我妹子承认你是拍拖对象了,你再来给我发烟。”
而后,就黑了脸,瞧也不瞧他。
静哥儿尴尬,坐立不安,那边唐娟又吵他,还不走?
静哥儿怯怯懦懦地说:“我等着给你结账买单。”
唐娟发脾气道:“滚远些,看见你这矮冬瓜我就吃不下饭,需要你结什么账,快走快走。不要等我发脾气。”
静哥儿闻言起身,神情低落地走了。
等人走了,我才教训唐娟,“这脾气不好,以后怎么嫁人?好不容易有个喜欢你的男人都要被你吓跑,我就看人静哥儿不错,多好的孩子。”
唐娟虎着脸,“才不是哩,长的矮粗,还是个色眯眯的眼,我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这话说的,人眼睛小怎么就是色眯眯的了?我指着自己眼睛道:“这才是色眯眯的眼,人眼小聚光。”
后面说说笑笑,回忆起之前快乐时光,川妹儿倒是大胆,说虽然自己没能当上桑拿技师,但有个四川籍的阿飞仔在追求她,正在考虑答应。
阿飞仔也就是烂仔,应该是酒店里面保护妹仔的,这类人都有一个或者好几个妹仔做女朋友,吃她们的住她们的,但肯定不会娶她们。真正要找老婆,还是得找正经服务员,干净。
川妹儿一直都有做技师的心,对男女之事根本不在乎,这一年来据说也换了两个男友,故而行事作风比较大胆,说话不自然地开黄腔,一副烟花丛里混过的模样,看的我很是不喜,差点要开口问她要那五万块的债。
所以讲,有时候做好事,未必会有好结果。当然这跟她所处的环境也有关,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看来还是唐娟人比较靠谱,出淤泥而不染,守得住一片冰清玉洁。
谈到后面,唐娟问起阿妹,说很想大嫂,却不知道大嫂去了哪里,想去看看都找不到门路。
我没对她讲阿妹失踪,嫌啰嗦,自家的事情自家清楚就好,没必要闹的每个人都知道,只是简单地说阿妹不见了,自己现在已经重新结婚,并新添了儿子。
这话又惹的唐娟一阵恼,扁着嘴生闷气,掉眼泪,说我根本不拿她当妹妹看。结婚生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妹妹,分明是看不起人。
这话说到点子上,我还真是没想起这个妹妹来,眼下被人揭破,心里发虚,却兀自镇定强辩,“中间有许多波折,你不了解情况,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结婚都感觉莫名其妙,一眨眼就多了个儿子,作孽啊。”
一脸的悲天悯人后悔懊恼,干妹妹被糊弄住了。
“好在现在所有麻烦都摆平,生活步入正轨,这不,有发财的事,我就先找你来了。”
唐娟这才恢复正常,兀自愤愤不平道:“那你还是不够格,兄妹间互相照顾,你富贵时候要告诉我,落难时候更要告诉我,这样才显得感情珍贵。”
吃完饭,唐娟问我要了现在的地址,说明日就去办理休假手续,先帮我搞定当下的事,至于是否辞职,等休完假再说。
按照酒店规定,辞职必须提前一个月准备,酒店好安排人岗位顶替,急辞职的会被扣工资,因而每个打工仔离职前都会如此,先请假,请完假辞职,如果不批,直接拿工资走人,亏也亏不了多少钱。
吃完饭回家时,路过丽湾酒吧,想起昔日莎莎在里面跳舞,就进去看两眼,也有很久没见过云清他们了。
进去酒吧转一圈,才知道酒吧现在完全是云清在管,这厮又恢复了以前的长毛发型,胸口的哈士奇多了一头,狗嘴里还在滴血,问了才说,这是有名堂的,叫狼行成双,一头代表他,一头代表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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