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虎皮是要给何青山当褥子的,结果取回来当天我就差点丢了命,吓坏了何若男。虽然何总向来艺高人胆大,但在神鬼之事上却不敢造次,整个广东地区风气都是如此,不信不行。
都不用我说,她自己就想办法要把虎皮送走,现在来了买家,正巴不得呢。
西北汉子也实在,五个人开的丰田汉兰达,车子泥泞不堪,拉开后门里面五个大箱子,同样也是破烂不堪,上面还粘着煤灰,打眼看去以为是刚从西北出来的民工,打开箱子,里面则是红蓝两色的现大洋。
马树仁说,在家里点过的,用坏了两个点钞机,不信你点点。
这种耿直我也是服了,不做作,真性情。当下冲着马树仁黑脸,“说什么呢?你都点过了我还点什么?这不是打兄弟脸吗?”霸气地手一挥,“不用点,你说多少就多少,来人,拉去银行存了。”
几个保安开着依维柯拉着箱子去银行,马树仁则拉着藏獒去验货。
虎皮上有味道,藏獒见了有些怯,马树仁就知道虎皮是真的,很是欢喜,用毯子把虎皮卷了,压在车上放好,想要立即回家,让老爷子看看老虎皮。
这怎么行?好歹来了东莞,不吃顿饭怎么行?
于是在镇子上包了席,几个人陪他们喝酒,不多时银行的人打电话,钱没问题,我的心才彻底放松,问马树仁:“马大哥,最近见到黎先生了么?”
马树仁大着舌头,“正要说这件事,黎先生讲,你想见他,就一个人跟我回青海,要是不去,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
这话说的怪异,仔细一想明白了,黎先生鬼精,知道我见到他就要动手收拾,所以让我一个人去。我要是不去,这辈子他也不会见我了。
我在研究他,他也在研究我,或许,我想收拾人家,人家也想做个局给我钻呢。
一块虎皮上千万,简直是不可思议,但对西北藏獒基地的人而言这是小意思,虎皮拿回去不到一个月,北京有个老板一千二百万买了只纯种獒犬,外形威猛如雄狮。
用马树仁的话说,一千万嘛,不够一条狗的价钱,多大些事?
同年十二月,天津的郊区改造轰轰烈烈地拉开帷幕,我自己没去看,但是听人说,黎先生做局,联合了天津几家金融机构,连同大连某地产商一起,组合成强大的地产集团,势要打造出中华第一富豪。
连口号都是那么的霸气: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城市中心。
看着别人的事业搞的轰轰烈烈,何若男笑着打趣问我,本来那有你的一份,结果你不去,现在别人做了,你感想如何?
我能有什么感想?借用《哀江南》里的词:看他起高楼,看他宴宾客,看他楼塌了。
只是,这话里几许酸溜溜的意味,羡慕嫉妒恨都有罢。
……
……
挨过两颗子弹后我乖了许多,每天看书学习,学英文,学日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朋友约出去玩耍也不去,只在家里相妇教子,让何若男省了许多心,甚至一度连手机都不用,反正也没人主动找我。
老妈一直念叨要回老家,但眼瞅着何若男要结婚,只能继续等。
期间跟随何若男去看过何老板,抱着孩子,激动的老头眼泪哗哗,后悔有之,高兴有之。
老头给了何若男一窜号码,说万一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打给他,都能解决。
这算是给孙子的一份大礼,何老板说用丹书铁券来形容都丝毫不为过,也叫免死金牌。
孩子满月之后,何若男就开始体型恢复训练,每天运动量极大,孩子交由我照顾,需要哺乳时候,就开车去公司,吃完饭再带孩子回来。
也趁着这段时间,我跟白虞珊学习日语,同样是从最基本的开始,吃饭,睡觉,穿衣,这是什么,那是什么。
白虞珊教的很认真,也很负责,只是偶尔会卡壳,比如遇到一些经常用的词语,一起吃饭,一起穿衣,一起脱衣之类的,她就不知道要怎么表达了。
光是学日语还不够,我还得学英文,还要学习专业知识,我在网上查资料,终于给我找到一家培训机构,是关于商业管理的,交学费就能进,说白了就是野鸡大学。我这边发邮件,那边就回,欢迎我来校报到。
太好了,我拿给何若男看,我被美国普尔斯特大学录取了,这是世界五百强大学,很有名的。
何若男有些蒙,只听过世界五百强企业,没听过五百强大学,但满纸的英文,她又看不懂,就交给白虞珊。
白虞珊知道我是去读野鸡大学,但不好明说,只能点头。
何若男让人订票,三个人的,除去我还有司机和保镖。
是时候展现我男人的魅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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