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解释:“我妈不是对你发脾气,主要是我爸在外面洗桑拿,被她知道了。再一个,我在外面欠的钱,害得家徒四壁,人穷是非就多,等下我们去县城买些家具,回家就说是你买的,她就会对你好。”
如此,莎莎才释然。
不过我还是让她买两件长衣服,家里人见不得她穿短裤短衫。
到了县城先吃饭,羊肉泡馍,管饱。
然后去了家电商城,冰箱电视洗衣机微波炉DVD,也不讲价,捡贵的要。又去了商场,各种沙发椅子餐桌会议桌茶几大床,都往车上搬。
雇了两辆车六个民工,拉着往家里走。
回去后老妈脸色果然好了些,指挥人搬家具,收拾完就到天黑,随便做了顿面条让莎莎吃。
问我:“你什么打算?”
我说不知道。
老妈就问:“何若男呢?为啥不是她跟你回来?”
这个问题我没法回答,我还没去见何若男,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
老娘低头呼呼生气,最后下了个结论:蠢!
老娘骂完老爹来,翘着二郎腿问我,到底要干嘛?想不想好好过日子?你瞅瞅你在广东干的那些事情?全乡人都指着我脊梁杆子骂,还差点害的命丢了。
絮絮叨叨,骂了半个小时,说出中心点:“这个女子带回来是啥意思?算媳妇吗?”
此时我不承认也不行,任凭我其他方面再精明,遇到女人智商就为负了。
这是智商低,情商也低的表现。
我对老汉说:“行不行,让她试试,孩子总得有个娘。”
老汉则道:“那你试吧,反正你妈肯定不同意。”
当夜,莎莎跟我就着楼上新房睡,新床新垫新铺盖,就是洗澡不方便。
即便如此,莎莎也要求来一场,她说,只有在你老宅里战斗过,才能算你真正的堂客。
第二天去跟孩子玩,老妈说孩子认生,这可难不倒莎莎,村口小卖部转一圈,提了各种零食饮料,蛊惑着孩子喊妈妈。
眼见如此,老妈也没了办法,任她胡作非为。
说起办户口,也是恶心人,当初我死的时候要销户,老汉子就跑了七八趟,要去村里开证明,证明我死了,村里要医院出具的死亡通知单,医院要见尸体。老头子整蒙圈了,花了一千块,买了死亡通知单,村里开证明,大队盖章子,才到派出所申请。
这套程序说起来不繁琐,关键在于狗日的办事员不跟你说完,第一天要死亡通知单,第二天要村证明,第三天要大队章子,根本不会一口气告诉你。
并且早上停电,办不了。过节,办不了。开会,办不了。
老汉子又花了一千块给办事员送礼,最后给我销户,我才算真正的死了。
现在好了,我又活来了,去开证明,村长就急躁了,我们都说你死了,大队章子都盖上了,你现在说你活着,你不是打人脸?
证明不开!
乡里乡亲,他说的也在理,我都死了,医院那边说尸体都化验了,结果我活了,怎么办?
村长说没处理过这情况,你去问队里,队里让我去乡里,乡里让我去县里,县里领导不在。
幸好我开的车,我要是骑自行车,我都不想活了,活着真遭罪。
第二天我买了两条软中华,两瓶茅台,提着去找领导,领导还不在。看门大爷说,“娃,你提的那礼不行,领导不收。”
我问为啥?
大爷说:“酒太烂。”
我擦!茅台哩。
大爷说:“你那不是茅台,你那叫茅台佳酿,你看标签下面还有两个小字。”
我一看商标,上面两个脸盘大的茅台,下面两个跳蚤大的佳酿,我就日了他妈哟。
梁思燕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她明天的飞机,想见我一面。
我就哭了,我在西北老家,我想去美国看你生孩子,可我连身份证都没有。
梁思燕说不着急,慢慢来,我在美国等你。
最后说:臭小子,我想你啦!
挂了电话我把手里的茅台拿出去摔了,去银行取了六万块,塞进两个茅台盒子,我就不信,还有谁敢说我这茅台是假的。
我从上午开始找领导,领导一直在开会,一直到下午快下班,领导终于开完会了,揉着惺忪的眼,夹着拖鞋,呵呵笑着从会议室出来,讨论着会议内容。
“哎呀最后小王那个八万来的好,一哈子八番,美得很。”
“我没办法呀,我单吊六条,不打八万没牌打。”
“是啊是啊,还是钱科长的技术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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