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就是伺候人习惯了,顺便的。”说完看陆少渐一副明显不信的样子,咬着牙期期艾艾说了实话,“我以为您对闻小姐有意思,所以才…”
话没说完,在陆少渐冷眼下住了口。
“你是我的小厮,出去丢脸也就是丢了我的颜面,我的事用不着你来张罗,记得自己本分。”
这话有些重了,但是谁能想到一向知进退的明理会突然如此失礼,身为知县,肯定还会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再来一次,他不介意换个小厮。
“小的错了。”明理老实认错,是他轻狂了,在这小小的景田县,当了县令的小厮去哪里都有人奉承,比当初在杨府地位完全不同,也难怪自己守不住本心。
自家公子自到了景田县,把那些堆积的案子都重新审了一边,不偏不倚,该罚的罚,该赏的赏,百姓提到他都是一脸幸事。
多少年了,就没来过一个为百姓办过事的官员。
照这般下去,公子前程肯定不止于此,自己跟不上他的脚步,被放弃了也是应该。自此越发沉稳,也是后话了。
眼下还有一事,“公子,那个失窃案的资料,您是现在看吗?”
原来最近总有农家失窃,财产虽然不多,但是对于农民来说,那可是攒了大半辈子的血汗钱啊,个个急红眼。也曾有人大半夜不睡觉,黑漆漆守着,可惜贼人很是狡猾,作案根本无规律可言。
越来越多人失窃,止不住心疼的百姓才来报案,毕竟在他们心中,官就是天,不到万不得已,是不愿意跟官府打交道的。
“拿过来吧。”陆少渐心思也转到案件上头。
他一句一句看着文件,注意力被那个货郎吸引了,很多人在失窃当天的人交代白天有什么可疑的人中,都说了除了时不时过来的货郎,基本上没有了。
可这货郎过来的时间根本是不定时的,所以大家都已经习惯了,可在陆少渐看来这一点都不正常,每次他一来就有人失窃,陆少渐决定派人好好查查这个货郎,即使他不是行窃者,也应该与行窃之人有关系也说不定。
陆少渐吩咐当差的下属好好跟着货郎,最好是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做完正事,陆少渐想起今天闻绍英跟他说的那个梦,其实陆少渐表面不说,内心是很感动的,多年了,除了闻父一家,其他人他根本不敢相信。
他清楚记得九岁之前家里生活无忧,只是母亲陆氏整天以泪洗面,经常抱怨那未曾谋面的父亲。
据陆母说,她只是丰田县小户人家的女儿,自小长得漂亮,家人也乐意宠着她,把她宠得有些不知世事。某天遇到了路过的父亲,那温润如玉的气质,哪里是一个小县城的男孩能比拟的,一颗心不自觉就落在父亲身上。
具体怎样相遇她也没说清楚,只知道父亲跟她说,要回去禀明父母,请人提亲,还留了够陆母花费的银钱。
陆母傻傻的相信了,一等就是三个月,惊恐地发现自己有了身孕,顶着别人的耻笑,愣是把孩子生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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