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在睡梦中。
他躺在床上,手脚并开,身体赤裸,暗黄的肤色,显得有些疲态。
最显眼的莫过于他的老二,金枪不倒,擎天似的伫立。
他的身旁是两名娇滴的美人儿。
眼珠子玲珑剔透,乳峰高耸,身子如初云的霓裳,肌肤可昕,摄人心魂。
一个叫可情,一个叫动人。
可情动人!
怜爱的尤物,追风疼爱了他们一整晚。
一整晚六次,还是不够。
美人儿是饥渴的狐狸,任何强壮的男子都躲不过她们诡秘的幽林。
追风也不例外。
她们乐此不疲,深深的吸允着追风体内仅存的精元。
突然,大门敞开,浩浩荡荡,十几名男子闯进房内。
空间一时挤满。
酒馆也已满人,乌烟瘴气,水泄不通。
酒馆外,则是笔直的大街,由巨块的青石板,方格嵌铺而成。
石板陈年老旧,很是坚硬,脚步踏上,发出琅琅之声。
街头也已满人。
街心与街尾相连,远去天边,似还有人匆匆而至。
整条大街充斥着不安与紧张,窜流的人群不时涌动。
竟涌出一条空道来。
追风仍在酣睡,只有老二时不时的抖动。
两名女子,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嘴唇一紧,险些没把追风老二咬断。
追风的老二坚如青色石板,又如何轻易的咬断?
追风醒来之时,街心的人群已然消退,只剩下一片热议。
议论纷纷,所谓何事?
追风已被囚绑,在幽龙殿下。
他双腿屈膝,身无披衣,被泼了一拨的冷水,双手撂着百年的寒冰玄铁。
铁寒,身寒,心冷。
追风很少火恼,他的酒意全无,他不知发生了何事,他会被如此对待。
任何人无缘无故被人如此糟蹋,都会感到无比的气愤。
更可况,追风他有过人的孤傲,一如寒梅。
“你们干什么?”
追风愤慨,自行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终于添了物事。
一团怒火,盛开的怒火,如金睛火眼。
青阁台,密集填满了人,气氛紧张,一如昨日。
一如昨日的豺狼豹眼,一如昨日的盯着追风。
追风青筋爆凸,老二中挺,枪指着身前一名灰袍老者。
令人胆寒的是,追风胸前佩挂的短剑,不时摇晃,晃的心里发闷,长出寒毛。
老者的灰袍宽硕,身子却细瘦。
他的眼睛羽化风霜,额骨高颚,一处刀疤横亘而过,满脸褶皱,却不失殷灵之气,显是大经沧桑之人。
老者不为所动,他年轻之时擎天更柱。
他目视着追风,铁拐轻点,霎时沁出血色斑斓。
追风一动未动,额头虽已珠点汗滴。
他痛苦难言,一口鲜血没激喷出来,就强忍着噎了回去。
他从不使自己难堪,也没人见过他窘迫的样子。
“很好!”
老者点头,背转身去,褐色发丝束捆成圈环,铁拐铮亮乌黑,未显半点老态。
“私自动刑,你们眼里可有会长。”
这一声当如晴天霹雳,迅击在幽龙殿,青阁台内,威力极大。
追风似也没事,他实在能以忍受疼痛。
武之境为忍,忍之高境,则是不为所动。
大忍则天安,天安则民顺,民顺则乱息。
追风能忍,是为小忍,只因他无法平息心中怒火,故而才会气愤的责问。
老者背影飘然,他的境界显然高出追风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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