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你们看有东西。”曾有才在我耳边大叫。
老子的耳膜都给他叫得发麻,我心里有气,但是我更着急鱼人的处境,想到这里,我赶紧用手拍水面,这是我跟鱼人越好的暗号。
鱼人看了看水上,丝毫没有发现有东西在向他靠近!
“来了来了!”曾有才嗷嗷大叫,我心底烦躁,失声道:“别叫。”
我一手在水面加快拍打,鱼人虽然有点回不过神,但是他还是向水面游过来,可是他的动作太慢了,背后那个东西快速逼近。
“日了,你他娘的后面!”我都叫出声了,这时候的我也自乱阵脚,不由自己。
在我叫了一声之后,突然噗的一下,什么东西掉下去?这才发现冰山脸已经下水了!
我借着看平板,鱼人这家伙看向水上的动静,应该是发现冰山脸下来了,紧接着水下摄像机的镜头开始乱晃,我看到水一下子变红了。
而摄像机慢慢沉下水下,能看到的画面慢慢变黑……
老人,曾有才都呆傻的你看我,我看你,这水下的到底是什么鬼?
“我艹!”曾有才指着平板大叫,我想这家伙又发什么疯?
我一看平板,顿时头皮发麻,只见一张丑脸在画面出现,这脸……是什么怪物?
摄像机记录了大概十几秒,信号中断了!
没多久,水面哗啦上来,鱼人已经昏迷,被推上岸上,冰山脸随即出来,脸色有点苍白。
我看鱼人胸口和大腿都咕咕冒血,这情况严重,救人要紧,赶紧送他上岸,我们的行李有应急药,我简单处理伤口,给鱼人涂抹上之血药,他的呼吸有点时有时无,身子也开始冰冷起来。处理完后,我只能打120,同时用鱼人的手机给总队长打电话。
我脑子很乱,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总队长恢复我的手机,跟我聊了一下,意思无非就是鱼人受伤了,你的事情还要继续吗?
我犹豫了,之前那么坚定地要找到那个地方,找到老爸的线索,可是现在鱼人的事让我感到愧疚,心里难受,之前确定的事情到现在就动摇了。
犹豫了好久,我只能给总队长说:“我不知道。”
他也不逼我,给我几天想想,到时候给他打电话,我陪鱼人上人民医院,此时权威专家已经被送过来,由他们亲自操刀。
两个小时过去,鱼人从手术室送出来,这家伙被麻醉,眼皮子微微打开,意识不是很清醒。
半夜十一点,鱼人才彻底醒过来,动刀子之后,这家伙不能沾荤腥,醒来还跟我开玩笑,想和两杯。
我苦涩笑道:“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对水产生恐惧。”
鱼人笑道:“会,不过不是水,是你吴名,我一下水可能就会想起你,你这个专业坑队友三十年的家伙。”
算了,他还这么有精神,看来没什么大碍,而我自己也应该好好想想,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继续?
鱼人折了,我和冰山脸可能不能进去,这时候该不该找那个家伙?
我看着手机,电话上面的名字,“挨千刀”,这家伙跟我几次出入,几乎都是要他的命,而这一次是不是又得让他帮?我不想,可是除了他我想不到其他人。
我还是没有勇气按下他的电话,脑子乱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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