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村里关于杨小姑的谣言四起。说是杨小姑嫁过去之后就连累自己的夫君丢了官,后来又克死了自己的儿子,便被自己夫君贬为了奴婢,前不久逃出了家里。
听到这个,他们哪里还坐得住,一到杨昌发家,吴氏开口就让杨小姑滚出自己儿子的家,又说杨小姑是个灾星会连累杨家。
结果来看望杨小姑的杨大伯和杨小叔几人在门外听到了吴氏的话,吴氏跟杨昌发的大伯娘、婶婶关系都不好。听到吴氏尖酸刻薄的话,大伯娘、三婶与吴氏争吵了起来,所以肖月回来的时候便是这副场景。
她进去喊道:“大伯、大伯娘、叔叔、婶婶、爹、娘,你们来看小姑吗?”
大伯娘笑着说:“对,今天闲着没事,过来看看你小姑。”肖月点头。
吴氏“哼”了声,瞪着肖月,“真不知道是谁的儿媳妇?黑心肝的,没看到老娘在这站着吗?”
对于肖月跟杨大伯娘和杨三婶关系比较好,吴氏心里很不痛快。当年因为分家,她跟这二人没少吵架,肖月身为自己的儿媳妇,怎么能不向着自己反而跟他们说笑。
肖月再次看到吴氏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感觉吴氏瘦了好多,就像是生了大病。
之前说不出话来了,现在能发出声却感觉嘶哑的厉害,好像喉咙那里卡着什么东西,声音就跟指甲刮到玻璃或黑板的声音一样,让人觉得牙根酸痒,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舒服极了。
她知道吴氏在瞪自己,她没理,自己是小辈,怎么可能不理大伯娘跟婶婶。她们之间有矛盾是她们的事,而且这二人对杨昌发还是不错的。
吴氏见肖月还是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火气就上来了,“老二媳妇,你们是怎么回事?”
肖月满脸无辜地看着吴氏说:“娘,怎么呢?”
“你说你怎么呢?”吴氏气愤的将肖月端在手上洗好的衣服连盆打到了地上。
衣服立刻沾上了土,肖月的气也上来了,“娘,你到底想干嘛,能不能说明白,你看看这衣服刚洗干净,你又弄脏了,真是的。”
吴氏说:“你不知道吗?你们干嘛让你小姑住在家里,钱多是吗?有钱不知道给爹娘花,真是不孝的东西,赶紧让你小姑走。”
肖月说:“让小姑走去哪里?她是昌发的小姑,是爷爷的女儿,是爹的妹妹,是我们的亲人,她只是回家而已,为什么要赶她走。”
吴氏不屑地冲着肖月吐了口痰,肖月感紧闪身躲开。
吴氏冲到肖月跟前,指着肖月的鼻子骂道:“你少给我装傻,什么亲人,我呸!一个丧门星而已,你们收留她,要是给我们家带来霉运,老娘跟你们拼命。”
大伯娘走到肖月的跟前,把吴氏伸出的手指“啪”打了下去,“吴氏,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小姑子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当年要不是你瞒着全家,收了那个秀才的聘礼,小姑子怎么会嫁给那个人?”
肖月听到这里,心中不禁对吴氏又有了新的认识,瞒着家人把小姑子给卖了,吴氏的脑回路真是让人猜不透。
吴氏怔了一下又开口,“我那不是为了她好,那个秀才不好能让她当上官太太?再说当时爹病的那么重,家里没钱,只能用她的聘金了。她现在这样只能怪她命不好了。”
杨三婶把掉在地上的衣服给肖月装进了盆里,走过来说:“你也好意思说用那钱给爹看病了,聘金20两,爹生病用了10两,剩下的全被你给贪了。”
“你乱说什么,钱都给爹看病了。”吴氏的眼神闪躲。
“我乱说?事实你自己知道。”杨大伯娘眼睛斜睨着吴氏,满脸的鄙夷。
杨小姑听着自己嫂子的话,才明白原来自己出嫁的真相。自己当年想着嫁在周围的村子里,平淡的生活就可,没想到爹病了,家里花了好多的钱,还是没有起色。
本来说去镇上请个大夫,自己的二嫂说没钱了只能拖着,后来又说给自己找了个婆家,用聘金给爹看病。爹不同意,她私底下答应了,收了聘礼。原来二嫂只是为了那20两的聘金。
吴氏冲大伯娘婶婶摆手,“行了,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跟我儿媳妇说话,没你的事,少插嘴。”
大伯娘说:“你要赶小姑子走怎么没我的事?小姑子是我当家的妹妹,就是我妹妹。”
吴氏越发的激动了,唾沫四飞,“好,你要管,那你把她接到你家去吧!不是当亲妹子呢嘛,干嘛只我儿子一人养。”
这话一出,杨大伯娘跟杨婶婶都没有话说了,她们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小姑子流落街头,可自己家里的儿子都娶妻生子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地方给小姑子住。自己这个婆婆把小姑子接家里去,那儿媳妇还不得有意见,家里就没有平静日子了。
肖月能明白大伯娘和婶婶的难处,她马上打圆场,“娘,小姑就跟着我们,我们家就只有我跟昌发两个人,不像大伯叔叔家都是一大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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