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垠的宇宙里,有无数个纵横交错的平行空间,有一股浓烈的怨念和不甘,从平行空间(华夏国)迸出。
华夏国一九九八年,十一月二十八日,下午五点四十五分。
今天是入冬以来最寒冷的一天,大雪纷飞、寒风凛冽,刺骨的寒风,吹在脸上像是被刀割了一样的生痛,脚下的积雪被踩的吱呀吱呀的响。
清冷的街道上,只有寥寥无几的行人匆匆走过。菜市场的尽头,一个身材消瘦,面色枯黄,头发干燥的像一团枯草的妇女,正站在一家肉摊前。
这么冷的天气里,她居然穿件打满补丁的军大衣,一双已经脱线的布鞋,鞋底只有薄薄的一层。
如果不是她时不时的靠跺跺脚、搓搓手来取暖,那一张面带笑容的脸,会很难让人看出来她已经冻僵了吧。
她面带笑容的伸出手,接过那一块少的可怜的肉,接过找零的钱,然后细心的装进口袋。
天!那会是一双怎样的手,那么的瘦,那么的粗糙,厚厚的茧子、深深的裂痕、结疤的疮伤,被冻的紫红紫红。
她装好了钱,就沿着街道向南走,路上她时不时的把手放在嘴边,哈哈热气,然后用力的搓。
大概有十分钟,走到街角一间矮矮的平房前,被冻僵的手,动作生硬的捏着钥匙,费了几次的力气,才把门打开。
推开房门,屋子只有七八平方米,除了放一张小床、一只陈旧的柜子外,剩下的就只有进门左边靠墙的煤炉、水桶、锅和一只小厨柜。
地方虽小,家具虽少,却不妨主人是个爱干净,会持家的。屋里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就连床上那床旧被子也是干干净净的,小小的屋子里充满了温暖。
她随手把门锁上,屋子里瞬间暗了下来,只有一丝微弱的光,从小厨房上方的窗子里穿过。她没有开灯,而是借着微弱的光,动作熟练的从柜子里拿出一支燃过的蜡烛。
把点燃的蜡烛放好,她开始准备自己的晚饭,把那块肉切了榨油,然后用菜盆把油装好。
在另一口锅里放了一把米,把肉也放进去一些,撒了盐,加了水,就放在煤炉上。
做完这些,她起身到床边跪下,在床底一番摸索后,手里就多了一只带着小锁的铁盒子,把盒子打开,里面是她这些年省吃俭用,偷偷攒下的钱。
她抱着铁盒子想了想,最终站起身把床挪了地儿,把墙角的砖,给撬出来拿开。
把里面的一个瓷罐抱出来,她伸出颤巍巍的手把罐子打开,把东西从罐子里拿出来。
发黄的白布,包成小小的一团,这是外婆临走前偷偷塞给她的,里面包着的是一枚银戒指。
拆开发黄的白布,看着已经没有光泽的戒指,陆怡畅心里像翻了五味杂瓶一样的难受,把戒指戴在手上,这是外婆留给她最后的念想,她不能给弄丢了。
她把身上的钱也拿出来,放在铁盒里一块仔细的数起来,数完之后,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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