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优闭眼,缓和了些语气:“你想说的我知道。”顿了顿,又轻声道:“别当着他的面刺探。”
祁亦涵一怔,她知道?
后知后觉,又反应过来,她是怪自己刚才在墨以深面前有意提海棠花的事。
那是墨以深惦念唐星的方式,她承认自己意有所指,就是为了膈应墨以深的,但她没想到,言优会产生如此的抵触情绪竟是为了墨以深。
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言优见她呆愣,知道自己话说重了:“刚才不该用那样的语气对你,抱歉。”说到底还是墨以深的亲友。
祁亦涵认为她的思维逻辑简直跳跃,不符常人:“你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
言优低眉,缄默。
在意吗?她不知道。
只是自己尚未放下过往,又怎可以介意他保留他所珍视的。
祁亦涵不悦道:“你又在逃避我的问题?”
言优仰头,望着深蓝色的天际:“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祁亦涵挑眉,理直气壮:“那还用说,肯定把这些树全部拔掉,放在这里碍眼死了。”
言优笑着摇头,不认同,却有些羡慕她任性的果断。
她们不是同一种人。
祁亦涵做事是有些不计后果的任性的,除去天性使然,多数更是来自于家庭给予她的无限宠溺和纵容,才造就了她今天这样嚣张甚至跋扈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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