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家伙。这么说,一切都是秦家自导自演,然后找借口找本宫的麻烦是吧?!”希尔滟猛地扫落,“嘶!”希尔滟痛得吸了一口气。
“公主!不要动怒,小心你的伤。”丽莎惊呼。
希尔滟前几日遇袭,那黑衣人的剑专往希尔滟脸上招呼,希尔滟险些就被划花了脸,最后堪堪躲过一击,却伤了右臂。
“本宫一定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希尔滟咬牙切齿道,眼中射出恶狠狠的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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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阳城,东郊,树林里。
浓密的枝叶挡住了天上的星光和月光,树林里暗沉沉的,伸手不见五指。
一个黑影一闪,落在一棵粗大的树前,身材瘦高。
“主上。”一个黑影单膝跪了下去。
原来,他先前就已经在这里了,隐在黑暗中,直到刚才那个瘦高的黑影到来,才默默走出来,跪下行礼。
“怎么样?没引起怀疑吧?”站着的黑影冷冷问道。
“没有。”
“做得好。下一步,尽量把这一池洪水搅洪,搅得越洪越好。知道吗?”
“是,属下明白。”
“好了,你回去吧。”
“是,主上。”跪在地上的黑影站起身,转身,却迟迟没有动作,“主上,您什么时候回去?属下和许多弟兄都等着呢。”
“……”那黑影去没理他,和来时一样,一闪便没有了身影。
“主上还是和以前一样,不爱理人呢。”留下来的那人咕哝道。
深夜,万俟府,蔷薇园。
希尔滟坐在窗前,窗户洞开,夏风微拂。
希尔滟微眯着眼,望着外面的青石板路,不知在想些什么。
万俟宁披着一身的月光,缓缓而来。白衫轻拂,俊美如踏月而来的月神。
希尔滟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站起身,迎了出去。
“相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希尔滟上前挽住万俟宁的手臂,柔声问道。
“听说,雨嫣前几日遇袭,受了惊吓,我去看了看。”万俟宁对希尔滟淡淡一笑,故意把“雨嫣”二字咬得很重,随即不着痕迹地抽出自个儿的手臂,“呼--好累!”万俟宁抬手捏了捏自个儿的后颈。
“我这就叫人伺候相公洗漱。”希尔滟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随即就扯起温柔的笑容。
“好吧,麻烦公主了。”万俟宁不咸不淡地一笑。
洗漱完毕后,吹灭烛火,万俟宁上==chuang,安静的平躺在chuang上,准备入睡。
希尔滟的手臂蛇一样爬上万俟宁的xiong膛……
“相公,我们成亲已经快一个月了吧。”希尔滟幽幽道。
“嗯。”万俟宁微微侧了侧身,躲开希尔滟的碰触。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希尔滟完全称得上一个美丽娇媚的女人,可是,他的身体却排斥她的碰触。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佩服自个儿坐怀不乱的功夫。
“可是……我们却还没有行夫妻之实。”暗夜里,希尔滟的声音听起来有淡淡的哀怨,“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让相公不满?”
“……”暗夜里,万俟宁的目光闪了闪。
“相公?”
“公主觉得我爹娘的感情怎么样?”
“呃?!”希尔滟愕然,“很好啊。”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希望娶一个我爱的女子为妻,与她生儿育女,而且,我也只与我爱的女子生儿育女。”
“相公的意思是……?”希尔滟的目光闪烁不已。
“我现在记不起我们的过去,不知道我曾经是否爱过你。所以,公主,在我确定我们是否相爱之前,我不会动任何与公主相拥的念头。”
其实,万俟宁早就预料到希尔滟早晚会问这个问题,也早就想好了说辞。
“……”
希尔滟暗暗叫苦,她就是想要趁他失忆这段时间趁虚而入,没想到却碰上了万俟宁这么一个怪脾气,无法如愿。
希尔滟一==夜辗转反侧,不知该怎么办?
她一个女孩子,又不能霸王硬上gong。再说,即使是她豁出去决定霸王硬上gong了,万俟宁又岂是任她摆布的软脚虾?!
而且,她想要的不仅仅是万俟宁这个人,还有他的爱情。所以……
想来想去,她只能设法先让万俟宁爱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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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秦府。
秦府上下早已睡熟,府里一片漆黑。
一队黑衣人来的无声无息,在进==入秦府后,黑衣人一分为二,一队迅速扑向万俟家的书房,另一对悄悄潜到秦雨嫣的雨花园附近。
片刻后,万俟家的书房火光乍起,没多久就燃成了冲天大火。
“来人啊,着火了!”一声大喊,打破了秦府先前的寂静。
当然,这一声大喊是放火的黑衣人喊的。
顷刻间,就听见人声鼎沸……
“着火了,救火啊!”
“书房着火了,快去找秦管家啊!”
“快去报告老爷和少爷啊!”
“快去找水啊!”
……
一队又一队的人呼喊着往万俟家的书房跑去。
雨花园附近,一声哨声响起。
潜伏在雨花园附近的那队黑衣人迅速掠入雨花园,往希尔滟的屋里扑去。
“什么人?!”雨花园内,几声断喝传来。
那队黑衣人也不说话,提剑就刺。
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兵刃交接声不断传来。
先前去书房放火的黑衣人悄悄返回,从雨花园的后墙翻入。
暗处猛然窜出一队青衣人,截住这队黑衣人的去路。
双方人马二话不说,开始交手。
原来,这队青衣人已经得知雨花园前来了刺客,知道敌人玩的是调虎离山计,而且放火的敌人一定会返回,所以并没有全部冲向前院,而是有序的四散开来,守在园中四处。
一时间,远处火光冲天,雨花园的前后院,四队人马却打得难解难分。
这时候,又有三个黑衣人悄悄潜入雨花园,轻车熟路、几乎没受任何阻碍,一路往秦雨嫣的卧房潜去。
这时,秦雨嫣听见外面的打斗声,早已醒来,正坐在chuang上惶惶不安。
四个丫头陪在她身边,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小……小姐,你……别……别怕,咱们……家的……侍卫可……可不是……白给的……那些小毛贼……一定会被……捉住的。”一个小丫头哆哆嗦嗦道。
说实话,她在秦家呆了好多年,还从没见过这种喊打喊杀的阵状,因为,他们家老爷在朝堂上和江湖上都势力滔天,没人敢轻易和秦家结下梁子。
可是,今夜,她算是见识到了。竟然敢有人大张旗鼓地找秦家的麻烦。
“嗯。”秦雨嫣的应声还算镇静。
然而,秦雨嫣躲在薄被里的身子却抖个不停,从小到大,她被爷爷和父兄捧在手心里,从来没遭遇过什么危险。
可是,就在前不久,竟然有人企图划花她的脸,这让从小活在蜜罐里的她吓坏了,很长时间都没办法好好入睡,总是一闭上已将就梦到那把冰冷的剑,和暴露在黑巾下的那双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眼。
“小姐,您不用怕。”门外,一个宏厚的声音传来,“奴才就守在门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的。”
“……”秦雨嫣听出来了,是阿德,是她的近身侍卫阿德。
秦雨嫣终于有点安心了,有阿德在,她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她刚才被吓坏了,竟然忘了阿德就在门外。自从上次她遇袭后,他爷爷就让阿德不分昼夜地守在她的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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