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的屋里为什么会有圣女令的描摹画?
“姓白的想干什么?姐姐!”小星的不解也是我心中疑问。
这个圣女令是不是唯一证明圣女身份的东西?看来我必须尽快与四大长老见面。
冯昌文把画叠好交给小星:“你赶紧趁她不注意把画放回去。别让她发现了。她今天跟南荣烈出去了,可能就要回来,我们不要打草惊蛇。快去。”
小星看了我一眼,我对他点点头,把他之前给我的那封信也给了他:“这个也物归原处。记得注意安全。速去速回。”
小星拿着画去了白蒹葭的房间。
冯昌文在外面为他把风。
南荣烈最近行踪不定,虽然一开始说好了把白蒹葭留在身边是为了让我们的处境变明为暗,这些时日下来,也不知他到底斩获了多少有用的消息。
晚饭后,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
刮了一天的寒风在傍晚时分停了。许久不见的月亮在一场大风后终于露面。
我在惨白的月光下耐心的等待着南荣烈。
瞧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和月光一样清冷。
突然一件带着温度的大氅披到我肩上。
“外面这么冷,有什么事不能在屋里说。你又穿这么少,冻着了怎么办?”
南荣烈为我把衣领上的带子系好,又帮我把凌乱的碎发挽在耳后。
我望着他:白月光,少年郎,相思却无常。
他站在我面前,身姿挺拔如苍松,剑眉下如寒星璀璨的双眸深情凝视着我。我避开他的视线,想起酒楼里他的袖手旁观,面容一沉,心底的柔情被一层薄冰覆盖。
他觉察出我的不快,讪讪地拉过我的手,自顾自地说道:“我听阁里人说了,今天阎五行来找你麻烦,我已经派人递话过去,他不敢来了。至于他的毒,你打算是要他的命,还是折磨折磨他?”
“你好像很关心他?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事?”
他紧张地看着我,认真的对我说:“薇儿,你相信我,不论我做任何事,都会从你的角度出发,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但是,有些事现在不能说。你能不能相信我?”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明月,想起怡姝公主曾经跟我说过的一段话。
当时我刚被她从浣衣局带到身边,整天不爱讲话,沉浸在凌家灭门的悲痛中。
怡姝公主想尽办法逗我说话。我知道她是好心,可是,那段时间我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谁也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
青柠和绿茉对我也有误会,认为我心高气傲,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实际上我只是不想说话而已。
有一次公主让我陪她喝酒,她把我灌醉了,我的话渐渐多起来,伤心事和着眼泪一股脑的倾诉出来,青柠和绿茉这才懂得我心里有多苦。从此对我十分怜惜,像亲姐妹一样。
怡姝公主当时说了一段话:“人心隔着肚皮,别人不知你在想些什么。人啊是感情动物,是动物就有动物的本能,都需要互相取暖互相慰藉。但是,你不敞开心扉,总把自己的心关起来,你既不能温暖他人,他人也无法给你温暖。所以,人与人之间沟通最重要。不然,天天在一起,也只是陌生人。”
她的话有些奇怪,却蕴含着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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